像被什麼東西勾住,就連思維都遲滯了。
沈寂垂下眼去。
面前一幕,與當時同又不同。
席言不會露出這種眼神,這種隱晦又直白的勾引的眼神,他只會高高在上地觀看別人的欲望,也許還會嘲笑別人醜態畢出吧。
大概是想到席言的緣故,沈寂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騰地站起身說道:「我去外面透透氣。」
「怎麼了這是?他心情不好?」
沈寂走後,房間裡安靜一瞬,眾人面面相覷,而後有人如此問道。
這裡與他最熟的就是劉洋,於是其他人便將目光投向了他。
「我也不太清楚。」劉洋沉默一瞬,「也許是他爸去了學校的原因吧。」
而後劉洋便不說話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見過他爸?」問話的人推開身旁的少爺,手撐著膝蓋傾身問道。
「嗯。」劉洋應了一聲,想了一下補充道:「只見過他的照片,很……年輕。」
如果不是沈寂默認,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沈寂的繼父是這個樣子。
「你想看的話,論壇上有他的照片。」
早就聽說沈寂有個年輕繼父,但一直沒有見過他的樣子,只是一直活在眾人的想像之中。
「這個人,」當看見照片上人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愣了一下,「好像有些眼熟。」
劉洋不由抬頭看他。
男人比他和沈寂大上兩歲,現在已經大學畢業,據說在家裡的公司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男人點了點手機屏幕,看了半晌終於確認,語氣有些複雜道:「我以前不是說過嗎?我二哥以前也是京大的學生,我就是在他手機上看見過這個人的照片。」
他的二哥單戀著對方,還把人照片設為了屏保。
他也是偶然間看到二哥的手機,才知道自己家裡竟然出了個情種。
當時他問二哥,喜歡怎麼不去追。
二哥面色複雜,握著手機許久才回答道: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對了,就是這個人。」男人指了指白宣。
「我二哥天天拿他當靶子練飛鏢,飛了整整一年時間。」男人神色難言,「有段時間,我做夢都是他千瘡百孔的臉。」
「後來那人出了國,我二哥高興的晚上多吃了三碗飯。」
「他本來想自己上的,結果被我媽發現苗頭,關在家裡關了兩個多月。」
「好不容易跑出去,卻發現那人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