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挺喜歡,跟同學借來玩了兩天。剛好第二天是周末,他就將這狗帶回了家。
一進門,發覺沈周南今天在家,正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看一份文件。
似乎跟席言結婚之後,沈周南在家待的時間格外多,尤其是周末,總是會把公司的事情帶回來處理。
沈寂瞄他一眼,視線從他坐著的沙發上掠過,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移開。拉了拉牽引繩,便要牽著德牧走。
沈周南原本沒在意他,只是從文件里分出絲注意力,餘光瞥了他一眼,而後注意到了他腳邊的大狗。
沈周南深色驀地一凝,站了起來:「誰讓你帶回來的?」
他的語氣不復平常的溫和,帶些質問的味道。
沈寂不免愣住,為他突變的態度。
「周南,怎麼了?」忽然聽見席言的聲音,沈寂張了張嘴,本要說的話沒能說出口,轉頭看向席言走來的方向,握著牽引繩的手緊了緊。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緊張,大概是那天的事給他留下了太深印象,那副畫面總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以致他偶然與席言對視的時候,都感覺他的眼中帶著火星,要將自己點燃一般。
「小言,別過來。」沈周南變了臉色,快走幾步攔住了席言。
攬著他肩膀,將他帶往另一個方向:「先別過來,聽話。」
看沈周南鄭重其事的模樣,仿佛這裡多危險似的。
沈寂重重「切」了一聲,故意要引起誰注意一樣。
「不就是狗嗎?」他伸手摸了摸狗頭,挑釁似的看向沈周南,德牧搖著尾巴、吐著舌頭呼哧喘氣。
席言本來就有些不明所以,聞言側頭看過來:「狗?」
好像就盼著他問一樣,沈寂嘴角勾了勾,拉了拉繩子問道:「德牧,要不要看看?」
沈寂記得,席言也是喜歡狗的。
不知他是在哪裡說的,又是跟誰說的,但這件事被沈寂隱約放在了心上。這麼威風的狗,也該讓他看看。
沈寂本想牽著狗走近,卻見沈周南驀地回頭,冷聲道:「沈寂,站那兒!」
又回頭看向席言,連帶著眼神都溫和下來,「小言,先上樓吧。」
席言走後,沈周南取下眼鏡,擦了擦後又帶上。
語氣依舊是冷的:「沈寂,帶著你的狗一起滾出去。」
就因為這件事兒,沈寂被命令一個月不許回家。
沈周南讓他洗洗身上的狗味兒,洗乾淨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