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軻對付著早餐,動作一絲不苟,似乎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張龍則好奇地看向席言,昨晚他睡得熟,什麼也沒聽見,聽老闆這意思,昨晚是發生了什麼嗎?
季若在尤里問席言是不是沒睡好的時候,就把頭低了下去,耳尖紅紅的。
至於成鄴,他還在想著昨夜的事,時不時觀察季若兩眼,倒是沒聽清尤里的話。
今天的季若正常極了,除了成鄴跟他打招呼時沒得到回應——也可能是季若沒看到,他的笑容、語氣都與平時無異。
「沒有,我睡得很好。」
尤里愣了一下,「沒有嗎?沒聽見什麼聲音?」
席言搖了搖頭,「沒有,我睡得沉,什麼都沒聽見。」
他問道:「老闆,你很在意嗎?」
尤里縮了縮脖子,忙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怕你們住的不習慣,住得慣就好。」
隨後忙不迭地走了。
席言目送他背影消失,自然也看到他手上的傷。
這傷昨天還沒有,只可能是昨晚上的事情,再加上尤里說的那些話,所以當時在席言門外產生爭執的是尤里和他的舅舅嗎。
席言回想起男人當時的眼神,想必那時就已經盯上了自己。
也是,他住在角落的房間,又是獨自一人,最好下手,難怪住進來的當晚對方就忍不住了。
旅館是棟三層小樓,尤里一家都住在三樓。
通往三樓的樓梯被鐵門鎖住,沒有鑰匙根本上不去。
席言喝了口熱湯,想著如果自己剛剛順著尤里的話說下去,對方又想告訴自己什麼呢?
見連軻準備完畢,張龍終於找到機會,湊過去殷勤問道:「連哥,咱今天做什麼啊?」
「我出去找找線索。」
「那,我跟您一路?我也能幫上點忙不是。」
連軻沒回答,張龍在他拒絕和默認兩個選項間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在連軻抬腳出門時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見連軻沒有反應,這才長處一口氣,知道自己選對了。
連軻忽地頓住,張龍一驚,卻見對方轉過身來,看向桌旁一人,問道:「一起嗎?」
「我?」席言一訝,見連軻點頭,才知道他真的在問自己。
雖然相處不多,但席言看得出對方相當沉默寡言,跟其他人都少有交流,沒想到今天對方會主動詢問要不要一起出去。
連軻肯定對任務有些想法,跟著他能有不少收穫,席言有些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