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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先生,蓋爾曼先生向我詢問您下午是否有時間,他想請您吃頓飯。」
「拒絕他。」席言批閱著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道。
隨即想起這已是對方這個月第三次邀請,想了一瞬說道:「以後都拒絕。老蓋爾曼不會讓他在國內待得太久。」
蓋爾曼就是之前捱了柏霖一腳飛踢的金髮青年,那晚之後就進了醫院,據說傷得不輕,直到上周才徹底恢復出院。
林羽代表席言去看望過兩次,試探了蓋爾曼對受傷和對柏霖的看法。在得知柏霖已是席言看重的新人時,他果然沒有再糾纏此事,話里話外替柏霖找補,說自己當時太過魯莽,多虧柏霖阻止了他。
甚至還請席言不要責罰柏霖,如果因為自己的關係導致星娛遭受損失,那會令他感到比身上的傷還要劇烈的痛楚。
雖然已經嚴令手下隱瞞消息,但他受傷的事情還是傳到了蓋爾曼家族,老蓋爾曼的耳朵里。
老蓋爾曼痛心於自己最受寵愛的小兒子竟為了一個東方男人滯留國外,甚至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於是派人立馬接他回國。
蓋爾曼一番周旋,愣是給自己爭取了半個月時間,這已是老蓋爾曼最後的底線,也是蓋爾曼一直急著要與席言再見一面的原因。
「您的話我記下了,這就去回復蓋爾曼先生。」林羽應到。
席言點頭,又問道:「柳影同意去柏霖那兒了嗎?」
「是,中午我已經安排人帶著柳影去跟柏霖的團隊對接。」說到這裡,林羽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席先生,我覺得柳影並不簡單。今天早上,他是故意闖進來的。」
林羽跟了席言幾年,見過太過假裝崴腳投懷送抱之類的拙劣手段,柳影那點心思瞞不過他。他只是不明白席先生為什麼偏偏注意到這個人。
「不簡單嗎?確實。」席言停了筆,意味深長道。
「對於張揚,你又有什麼看法?」
「張揚?柏霖的經紀人嗎?」林羽凝眉思索,語氣罕見的有些遲疑:「我覺得他……很奇怪。」
「他看上去在笑,但笑得沒有溫度。」他思考該用怎樣的詞語形容,下意識說道:「就像是飛鳥越不過去的深林沼澤,滿地爛泥,連照下來的光都是冷的。」
他驚詫於自己會使用如此含糊的描述,席言卻笑了聲:「你說的很對,他們很奇怪。所以我也很好奇這些人要做什麼。」
席言想到剛才林羽形容出來的張揚,不得不說,真的很適合。
林羽走後,席言沉思片刻,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照片。
拍攝者的技術不錯,雖然所有角度都很刁鑽,但都拍攝得很清楚,照片上的人也各有不同。
比如柏霖的新助理柳影,越光新來的助理,柏霖樓下剛搬來的住戶,前幾天才跟越光聯繫上的小學同學,星娛公關部新招入的員工……
席言抽出了這一張,將照片撕碎扔進垃圾桶。
那個員工兩天前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