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應帙眯起眼睛,這段經歷對遂徊來說這麼痛苦嗎?身體都自發的為了保護大腦刪除了這段回憶。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應帙也順勢放下筆,「大概率只需要接吻就夠了,親成什麼樣都無所謂。」
「那還親嗎?」遂徊問。
「……」應帙斟酌再三,「以防萬一,再親一次吧。」
遂徊微微一笑,側身吻在應帙嘴角,又用手扶住他的臉頰,側過頭深深地吻了上去。
……
因為中午進行過精神梳理,再加上晚上親了好幾次,應帙的精神域是從未有過的健康舒適,就是身上比較悽慘,洗澡的時候他才發現身上都是傷口和淤青,不怎麼痛,但看起來非常嚇人。
另外就是嘴角裂了一個小口子,也不知道遂徊是不是蛇牙比較尖,總想要磨一磨,親著親著老是忍不住啃兩下,搞得應帙嘴唇又紅又腫。
至於某位屬狗的哨兵本人,照例進浴室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時間久到應帙躺在床上看那些靈魂交換的電影和小說,無聊得都快睡著了。接著遂徊又聽話地花了半個小時精心護理頭髮,而後才伴隨著一陣果木香走進臥室。
應帙向來是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昨夜想到給遂徊換張床睡,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他還是在下午回家之後果斷下單。
在錢到位的情況下,床具場的師傅們一小時上門服務,僅花了半小時不到就裝好了新床,附帶床墊和全新的四件套,全都鋪好,以供顧客倒頭就睡。
睡眼惺忪之際,應帙感受到遂徊的身影在他床頭停留,還放下了什麼東西。應帙努力地清醒過來,側過頭,看到枕邊擺放了一片橄欖綠色漸變的蛇鱗。
正是他安撫遂徊結束的時候,從地上撿起的那一枚,放在衣服口袋裡,估計是遂徊方才洗澡前脫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這個是你身上的鱗片。」應帙撐起身坐了起來,輕聲解釋,「我撿了一片。」
遂徊站在一邊,盯著他認認真真地問:「你喜歡這個?」
「我覺得挺好看的。」應帙反身把床頭櫃的抽屜拉開,將蛇鱗放進去,蛇鱗旁邊就擺放著應帙中午佩戴的羊角簪。
遂徊看起來挺高興的,步履輕快地躺上床,關燈之後還輕聲說:「晚安。」
「……晚安。」
……
隔日。
早8點整。
應帙坐在餐桌上,神色凝重地看著隔壁座正在喝咖啡的……『他自己』。後頸的牙印還在隱隱作痛,告訴他一切不是夢境。
所以為什麼沒換回去??這是他從今早7點被耿際舟電話鬧醒的那一刻起,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嘴巴都親爛了居然還沒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