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僅僅是對外可以訴之於口的原因之一,還有其他很多無法言明的原因,都悄然藏在應帙心底。
「好好好,知道你愛他愛得無法自拔,我在他面前算個什麼,肯定得給他讓路……關鍵我也就是想蹭他的S+光環才會這麼想加你的隊。」耿際舟心虛地單手掩面。「他的S+等級還沒有批下來嗎?他要是S+我不就不和他撞等級了。」
應帙是瘋了才會讓遂徊現在更新等級,要真在考試前夕變更等級成為萬中無一的S+,生存賽上他們的隊伍必然就是眾矢之的,是其他隊伍率先集火的對象。
耿際舟嘆口氣:「你趕緊催一催應叔叔,特工會辦事效率怎麼這麼差?」
一聽到老應主席,應帙的臉色簡直黑如煤炭。半個月前發給他爸的信息,主席前天晚上才抽出空回了個視頻通訊,開口就問應帙簡訊里說的在他身上發生了非常離奇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應帙張了張嘴,看著老父親一臉疲態,眉眼間滿是休息不好的倦意,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沒事。
他的靈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變異精神體也隨之消失了,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有事也沒辦法證明。
應父倒也不為應帙的『胡言亂語』惱怒,只是溫聲關心了他幾句,聊了聊應帙遠在深山老林執行任務渺無音訊的老母親,又打來一筆生活費,隨後關閉了通訊。
煩死了,應帙心生怨懟,卻又無法真的去憎恨他的父母。
他明事理,有時候又分外討厭自己的明事理。
……
放學回到公寓,遂徊也坐在沙發上研究下個月生存賽的新規則。
見到應帙進門,他露出了稍許緊張的神情,坐直身體,太攀蛇攀在他膝蓋上,此刻也支起腦袋,嘶嘶地吐著蛇信。
「應帙……」他說,「關於生存賽,你要和我組隊嗎?」
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臨到嘴邊的話又被應帙壓到了舌底,他冷淡地搖搖頭:「不了,我和耿際舟組隊,你和他撞等級了。」
遂徊似乎擔憂的就是這件事,臉色變冷,沉著聲替自己據理力爭:「可是你們倆都是男性嚮導,這不符合加分規則。」
「他怎麼會不值得3%的加分?」
「那我怎麼不值得5%的加分了?」遂徊說,「而且理想的組隊模式是哨兵高等級,嚮導的等級可以相對較低。你和耿際舟分別占據了S級和A級,想要利用加分規則就要找B級和C級的哨兵,這樣的隊伍很難獲得好成績。而我是S級哨兵,不對,我是S+級哨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比他更適合你。」
應帙勾唇一笑,看起來被很好地說服了:「好吧,你打動我了,那我就只能為你放棄耿際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