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死到臨頭的哨兵眼睜睜地看著應帙從沙發上站起來,用他本人那張沒有表情的時候會顯得很兇的臉勾起一個溫柔靦腆的笑容,「小帙,你對我真好。」
遂徊:「……」
應帙不是會在同一個坑裡連續跌倒的人,對付遂徊這種不要臉的招數,直接就是選擇一個打不過就加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緩緩起身,走到遂徊的身邊,曖昧地從椅子後方摟住對方的脖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帙~我這個人心思細膩,多愁善感,特別怕你瞧不起我~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怕得整夜睡不著覺,只能窩在被子裡哭……小帙~~」
遂徊全身僵硬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場看誰比誰更肉麻的較量,就應帙這種把形象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遂徊直接反手抓住應帙交握在他身前的雙手,嗓音掐的能擠出水來:「徊徊,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你放心……」說著,他還轉身伸長脖子在應帙下頜落下一枚輕輕的吻,「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應帙真的很想問一句這是你自己的臉,你到底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旁邊,耿際舟被這對喪心病狂的小情侶噁心得倒抽二十口涼氣,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告辭了,一副回去就拉黑應帙和遂徊,這輩子不願再相見的架勢。
遂徊一開始看著耿際舟風中凌亂的背影還挺樂呵,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應帙冷著臉坐在座椅上,雙腿交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應帙,你聽我解釋……」
「怎麼不叫帙帙了?」
「帙帙……」
「學老鼠叫呢?」
「……」
遂徊不說話了,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垂著眉眼,可憐兮兮的,假裝在反省自己,實則時不時偷瞄一眼應帙的反應,在危險的邊緣反覆試探。
對於哨兵的這些小動作,應帙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都懶得再去生氣了,有的只剩下滿滿的無奈,「別裝可憐了,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