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際舟誤會了『應帙』這道眼神的含義,還以為這是說滑雪是『遂徊』教他的,他嫌棄地撇撇嘴,「我教你你就死都學不會,他教你你就秒單板滑野雪是吧?」
應帙不想在就滑雪這件事聊下去,快速轉移話題:「是你提議的兵分三路?我就說他們怎麼會在明知敵人是一名S級哨兵的情況下,還自己削弱自己,就等著被逐個擊破。」
普通人對抗哨兵,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戰術就是人海和車輪戰,不能給哨兵任何一點喘息之機,而像這十幾個軍校生一樣主動分開的,基本就是找死。
不出所料,沒幾分鐘過去,其中一對哨向和安迪帶著一枚出局信物回來了,又過去一分鐘,另一對哨向和朱明文拿著兩枚出局信物走了回來。
「讓兩個逃了。」
耿際舟嘆息著搖了搖頭:「你們這齣手也太狠了,一點比賽體驗都不給他們的嗎?說淘汰就淘汰,這才比賽第一天,都沒縮圈呢就回家了。」
「再廢話就讓你也出局。」
說著,應帙彎腰在被他堵住嘴的軍校生胸前拍了拍,很快就找到那枚信物,他十分虛偽地對人喊了聲抱歉,手上的動作卻半點都不猶豫,乾脆利落地將代表參賽資格的信物扯下,把人淘汰。
軍校生被摘下信物的時候眼睛瞪得都快脫眶了,氣得在雪地上直躥,恨不得把耿際舟這個牆頭草咬死,但也只能是想想罷了,失去信物之後他什麼也做不了,不然全隊判違規出局。
這個臨時結盟的特種人隊伍嘗到了逐個擊破的甜頭,原本打算繼續故技重施,但大概率是逃跑的那兩名軍校生傳遞了信息,剩下的普通人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倏然十幾人緊緊集結到一起,順著廢棄小鎮的道路團結一致地排查過來。
「他們裡面還有個被俘的嚮導,這人運氣比較好在武器箱裡開到了槍,但為了保命把槍上供了。」耿際舟躲在暗處提醒道,「小心點。」
一聽到槍這個關鍵詞,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集中在應帙身上,就差鼓掌吶喊2號來一個,再表演一個。
應帙頭大如斗,他比較想他們就地把物資箱分了,然後直接解散聯盟,各回各家,自求多福。但除了遂徊以外的其他人都想要掙這十幾個軍校生的淘汰分,還壓著物資箱不肯放應帙走。
「這樣,只要我們合力把那十幾人殺了,物資箱就三七分,如何?」哨兵之一提議道。
「……可以。」應帙想了一下,冷淡地說,「我三你七。」
「好……嗯??」哨兵疑惑地轉頭看他,「你沒說反吧?」
「沒說反,你七我三,但是那把槍歸我們。」應帙對上他的視線,「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