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好好安撫你?」應帙面上的神情若冰雪消融一般,綻出個淺淡的笑,「方才抱你那麼久給你嚮導素的嚮導是誰?難不成是耿際舟?」
「別提他。」遂徊移開視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聒噪的一個嚮導?」
應帙笑意更深:「說認真的,精神域到底怎麼樣?如果還行,我們明後天就打得悍一些,掙淘汰分;如果不太好,我們就儘量小心點,只要生存分,保存實力等到第五日再動手。」
遂徊轉回眼珠,對上應帙認真而專注的雙眸,復又垂下,反手摘下後頸的嚮導徽章遞給應帙,同他交換了他頸後的那枚徽章,「……我需要更多的嚮導素,應帙,我想我們的隊伍獲勝,我想讓你拿第一,所以我們必須掙淘汰分。」
「……」應帙心跳倏然快了一拍,在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小子什麼時候進化了?
以前要麼找些歪門邪道的理由騙他的吻,要麼就可憐兮兮胡攪蠻纏地求他的吻。但現在遂徊進化了,精準找到了他的命脈,抓住他的死穴,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把應帙拿捏得死死的。
「你內心真是這麼想的?」應帙狐疑地眯起眼睛,「想讓我拿第一?」
「啊?」遂徊很無辜地眨了眼,「想讓你拿第一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的。」就是因為太對了,所以才讓應帙有種被看透了的微妙感。
「所以……?」遂徊期待地看向應帙。
「……」
帳篷的遮光簾再次被關上,留給飛行監控器鏡頭無限的遐想空間。
[這是又do了?這倆不是小情侶誰信啊?]
[真可能不是……哨兵嚮導這類特殊人種之間的親吻不一定表達愛意,很多情況下就是一種單純的治癒手段。]
[治♂愈手段]
[哨兵嚮導這人種的習性可真色情,我大喜,怪不得相關的電影小說層出不窮,我原來還不理解,誰遭得住這種治病方式是體液交換的?簡直是合法搞色情的天生聖體]
[誰還記得主題是生存賽?反正我不記得了,快do給我看!]
……
凌晨四點,應帙在一陣吵鬧中陡然驚醒,聲音的來源很遠,但又十分刺耳,有咆哮也有尖叫,讓他頭暈腦脹,總有種踩在雲端的不切實感。
他捂著腦袋想要從睡袋裡坐起來,卻陡然發現自己竟然就是坐姿,稍微一動身體差點從椅子上摔到地上。
睡覺前的記憶迅速回到腦海,他與遂徊交換了一個吻,因為臨時標記還留有痕跡所以並沒有補充,然後他就睡了,遂徊也並沒有出帳篷,而是坐在他身邊守夜……
回憶到這裡,應帙的表情倏然變得極為僵硬,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和著裝,再反手一摸頭髮——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