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
「他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應帙遭受不住遂徊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開口為他解圍。
遂徊果然瞬間露出被的目光,止不住的欣喜,看應帙簡直像是在看他的英雄。
「……」廢物。
應主席的演技也可謂嘆為觀止,面色冷若冰霜,聲色如寒鐵,銀色長髮在空中飛舞,一雙如惡魔般的羊角從髮絲中長出,信念感很強地拖延時間:「遂徊,你答應過我什麼,都忘了?」
遂徊自應帙出聲起就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他看到嚮導透白的睫毛掀起,有雪落在上面,天色昏沉,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但應帙在他眼中卻是亮的。
是因為銀髮的緣故嗎……?
不過即便美色當前,遂徊也沒有喪失反應力,腦中閃過數部當初在星網看過的狗血小說劇情——早亡的媽,嗜賭的爸,上學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
遂徊再一次欲語還休地遙望安迪一眼,接著迫於應帙的淫威不得不走到他身側,馴服地微垂下腦袋,像是脖頸中系有一根無形的枷鎖,彼端被應帙牢牢握在掌心中。
而應帙也恰時倨傲地睥睨安迪,隨即還挑釁地用手掐住遂徊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向自己,惡意地用力捏出指印,「突然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做什麼?假惺惺的,有本事當初硬氣一點,別收我的錢啊?」
一提到錢,在場的插班生們頭頂雷達全部滴滴狂叫,他們從貧困區來到首都,經歷著巨大的環境反差和心理落差,自然深刻明白金錢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那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真正的邏輯閉環達成,遂徊為了金錢被迫屈從於有權有勢的應帙,劇情非常合理。
[……我去?]
[啊??我看了兩天的小甜劇,結果跟我說是強取豪奪?]
[我感覺更帶感了怎麼辦?]
[等等,畫風轉變得怎麼這麼突然?整尬的?]
……
安迪的救世主情節在這一秒簡直抵達了巔峰,看遂徊的眼神都變了,已經幻想出這名哨兵日後對他死心塌地的場面了。現在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再去碰遂徊的精神域,給這名帥強慘哨兵境地雪上加霜……他得留著去救贖。
就連耿際舟都沒想到他的餿主意威力竟然能這麼大,只能說是恰好打中心態了。唯一對不起的人可能只有應帙,害得他自毀形象,這樣想著,耿際舟側臉看向應帙,卻發現對方勾著嘴角,似乎非常滿意遂徊心有不甘卻只能被迫馴服的表現。
還挺享受強取豪奪劇情的啊,應主席?
安迪背後的幾名哨兵此刻一頭霧水,越想越覺得他們好像被遛了,像一群給別人愛情戲碼做陪襯工具人的小丑,立刻有人不滿道:「什麼意思?不是你說有本事廢了2號的嗎?不然我們才不會帶上你,你現在去廢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