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一個聲音倏然從遠處傳來:「你說的沒錯,單打獨鬥確實比不過團隊。」
哨兵警覺地扭過頭,在看到一抹銀髮時整個人表情都僵硬了。
「那你為什麼要落單呢?」應帙狀似無辜地問。
哨兵慌不擇路地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瘋狂加築精神壁壘。他身上有標記,又是S級,應帙的精神攻擊無法給他造成重創,只要撐到隊友來,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
但應帙根本一點攻擊他的意思都沒有,輕描淡寫的兩句威脅誤導對方把注意力都放在精神域層面,然後就去湖邊撈人了。自然有旁人用別的方式解決這隻輕敵的帝企鵝,而且這位旁人還是踩著滑雪板來的,帶著沙包大的拳頭過去,拳拳到肉。
……
阿普頓聽到耿際舟的聲音時,還以為是臨死前的跑馬燈,出現了幻聽。隨後他才反應過來,呼呼地朝岸邊游。不只是他,就連一臉死態的樓星赫都活了過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游得比阿普頓還快,到了岸上就被應帙剝了衣服,然後拿毯子裹上,再給他貼了一整包的暖寶寶。
當然,在這之前,樓星赫又好好地秀了一把他的白髮雙馬尾魔法少女內褲。
等回到溫暖的帳篷內,應帙終於能夠問出了他積攢至今的問題:「樓星赫,你主動找我組隊,是因為我是白髮嗎?」
原本他還以為樓星赫會狡辯,沒想到這人竟然非常誠實地點了點頭,「只有你是天生的白髮。」
「……我媽也是。」應帙說,「下次我讓她給你扎雙馬尾。」
「真的可以嗎?」樓星赫興奮地亮了眼。
「牛逼,想讓首席哨兵扎雙馬尾給你看。」耿際舟笑著遞給他一杯熱水,探了探他的額頭,「怪不得說胡話呢,原來是發燒了。」
「嚴重嗎?」應帙問。
「還行,都這樣了居然還只是低燒,體質不錯。」耿際舟說,他轉頭揉了揉阿普頓頭頂斑雜的老虎耳朵,「講講吧,怎麼混得這麼慘?」
阿普頓視線一直落在遂徊身上,想著居然被這人玩了一出以德報怨,原本就有點不好意思,再聽耿際舟要他自爆黑歷史,更是支支吾吾:「……就是,被車輪戰了,我黑暗哨兵太惹眼了,他們還很陰損地製造什麼陷阱,害我們都掉進水裡……多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虞楹和周如翊已經確認淘汰了。」樓星赫補充道,「10號還不確定,他心眼多,或許能苟下來吧。」
聽到自家隊友沒了,而敵方隊友還有機會存活,應帙非常不開心,目光在耿際舟和阿普頓之間徘徊,思考著怎麼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遂徊悶聲不吭地煮了最後兩包泡麵,揮揮手讓兩名傷病患過來吃。樓星赫確實狀態不好,裹著毛毯沒有立刻起身,阿普頓卻是瞬間滿血復活,一躍跳了過去,搖晃著泡麵都等不及冷就吃下去,被燙得直吐舌頭,像一隻大貓。
「阿普頓。」應帙忽然開口道,「你在跳傘的時候偷襲遂徊的事情,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