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破局?」應帙虛心請教。
「……」10號眼珠緩緩從左移到了右,目光掃過在場除他以外的六個人,欲言又止地停頓了兩秒,開口道,「我有話想單獨和我們隊長說,方便嗎應主席?」
他的這句問話當然只是體面人的禮貌,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拒絕他的要求,但應帙明顯就不是一般人,他直接伸手攔在10號和耿際舟之間:「不方便,如果你的辦法是因為亞岱爾針對的目標只是遂徊一個人,所以要和我們隊伍分道揚鑣,只顧自己苟活,那恕我不同意。」
被一個字不差戳穿心思的10號:「……」
「要麼共御外敵,要麼我先送你們隊上路。」應帙冷漠無情地說,「敢和我玩只可同富貴,不可共患難的把戲?除非這場生存賽以後你們就不打算活了。」
他鏗鏘有力的話音落下,雪域一時間靜謐無聲,就連阿普頓這種向來讀不懂空氣的人都被震懾住,下意識摒住了呼吸。耿際舟可憐巴巴地在應帙背後給10號使眼色,比口型說應帙惡魔、獨斷專行,不是個東西。
「……我是不是根本不該找過來?」10號痛苦地扶住額頭,「我應該繼續一個人苟著。」
應帙面無表情將他從頭到腳上下觀察一遍,隨後走到遂徊身邊,從哨兵外套口袋裡摸出一枚麵包,抬手拋給10號:「吃吧,斷頭飯,吃完了好好幫我們想解決辦法。」
10號能活到現在必然是像虛擬賽里採取的戰略一樣,靠苟,既然如此他就很難獲取食物,大概率和阿普頓分開之後直接餓到了現在,再加上應帙看他此刻兩手空空,臉色也有點差,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恩威並施之下,10號看著手裡的燙手山芋,再看向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腦殘隊長,感慨萬千。
痛失最後口糧的遂徊,看著拿他的食物做人情還到處吸引爛桃花的可惡隊長,同樣感慨萬千。
10號三兩口把麵包塞進嘴裡,緩解火燒一般飢腸轆轆的胃,接著便仿佛一台抓娃娃機一般,在應帙投下足夠的硬幣之後,咕嚕嚕地吐起了可愛娃娃:「……我有一個想法。」
隱形監控飛行器會智能地分析考生對於隱私的需求,在對方刻意採取物體遮擋行蹤,例如拉下帳篷簾,或者將聲音壓得極低的時候,它們便會拉高飛行高度,不會將畫面和聲音錄入進直播。
所以凌晨3點還毅力頑強蹲守在直播間的觀眾們只聽到了10號的『有一個想法』,隨後就只能看見七個五顏六色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地商量起什麼。
「其實想要亞岱爾不再這樣針對我們很簡單,就是找到能夠妨礙他的東西,讓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對付我們。」10號一本正經地說,「就比如,如果我們能號召動安全區內除了大哥隊之外的所有選手,齊心協力,先將他們淘汰——」
「你這個比如太離譜了,講點有用的。」耿際舟說,「你相信我,他們只會躲在旁邊看我們和大哥隊狗咬狗,我們兩敗俱傷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