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帙跑出去沒多遠就停了下來,滿臉憂愁,大聲道:「不行,我不能離遂徊太遠,他需要我。」
阿普頓:「大哥?」
「我不能將我的哨兵一個人留在這裡。」應帙回頭跑了兩步,「你不用勸我了。」
阿普頓:「啊???」
雖然阿普頓平時反應遲鈍了一些,看起來智商不太高的樣子,但和耿際舟、10號和遂徊混這麼久了,還不至於看不出主席在釣魚,於是他迅速裝出一副良言難勸該死鬼的模樣,苦口婆心:「就算你再擔心遂徊也不能這樣不顧自身安危啊……」
不等他啊完,被釣的四條魚就已經咬上了餌,速度快到有時候阿普頓都懷疑他們收了應帙的錢來打假賽。兩名嚮導站在稍遠的地方,而兩名哨兵一前一後圍住了應帙和阿普頓,緩緩縮緊包圍圈,為首那人甚至還胸有成竹地放狠話:「主席,要不你主動出局,你們上等階級都很注重體面的吧?我怕把你摁著揍不好看。」
阿普頓哎呀一聲:「你看吧,叫你走你不走。」
「現在不用裝了,魚都上鉤了,還裝給誰看?」應帙面上的焦慮和擔憂一收,迎面看向對他出言不遜的這名哨兵,「你們五人特意組了個純插班生的隊伍,是想證明你們的小團體比任何人都要厲害嗎?那我明確告訴你,你是錯誤的,固步自封,只會輸得很慘。至於你的話,我原樣奉還。」
哨兵臉色極差:「先打過我們再說吧!」
說著他直直朝應帙沖了過來,卻被阿普頓攔在了中途,黑暗哨兵囂張地笑出聲:「還看不清形勢嗎?廢物。」
「看不清形勢的是你們!」
隨著哨兵的話音落下,他的另一名同伴迅速繞過阿普頓,接替他的動作繼續朝應帙這一隊伍核心攻去,但就在他越過阿普頓的那一刻,一發標記彈直直衝著他的左胸膛而來,如果不是S級哨兵反應及時,險之又險地側身讓這發子彈只打中他的左肩膀,那他還真的陰溝翻船被一名A級嚮導當場淘汰。
應帙雙臂平穩地端著槍,繼續瞄準這名失去一隻手臂活動權的哨兵。考務組給予彈藥量非常吝嗇,應帙能把子彈留在現在已經是奇蹟,但不管哨兵如何懷疑這把槍里是否還有子彈,但只要應帙將槍口瞄準了他,他多少還需要忌憚三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將注意力放在手槍上的時候,一條粗壯的精神力鞭已經穿透他的精神迷霧,重重地甩上了他的精神壁壘,這名哨兵的配對嚮導臉色明顯凝重了三分,肩頭的松鼠也一臉正色,正在聚精會神地應對攻擊型嚮導造成的麻煩。
「沒用的。」哨兵隱約感知到精神域的異常,「以你的等級,是不可能突破S級嚮導的防護。」
等級,是插班生們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也是他們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