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幾秒,應帙默默打開空白屏幕開始打草稿。
概因文化基礎太差,遂徊當場放棄這道題,沒有一絲掙扎,但應帙向來自詡優等生,塔智商高地,他不能接受做不出應識箋隨手布置的文化題,兢兢業業埋頭苦算了一晚上,結果還因為看錯了數字得到了一個錯誤答案,被應識箋瘋狂嘲笑。
應帙氣得半個晚上沒睡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翌日周一,他和遂徊竟然沒有交換身體,還處在對方的軀殼裡。應帙原本因為這連日的每天必交換一次,以為已經形成了規律,都提前和阿普頓約好周一放學一起去塔醫院幫遂徊做精神梳理,現在就只能另改時間,還惹得劍齒喵的抱怨。
禍不單行,一大清早,應帙又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前兩日,生存賽的最終得分排名不脛而走,應帙隊為第一,亞岱爾隊為第二。這一點應帙毫不意外,甚至踏出永略塔湖考場的那天他就有了預感,畢竟本場月考掛著破冰促融的正能量標語,怎麼可能最後讓一支純插班生明顯來挑事的隊伍奪了冠,聶仰止校長就算是連夜潛入考委會親自修改得分,也得把第一名焊死在應帙頭上。
但亞岱爾那隊卻是對最終成績非常不服,聽說周五還沒放學就糾集了一幫人大鬧校長室,說要給他們一個說法,影響非常惡劣。
當然,聶仰止校長也不是吃素的,當即給了一人一個三千字檢討。
但罰歸罰,檢討寫歸寫,月考成績確實也有不嚴謹的地方,因為變異鼴鼠的出現,應識箋插手提前結束了比賽,亞岱爾他們抗議的點也在這裡,意思是如果能補全比賽的最後半小時,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所以他要求還原比賽場景的人物,打完整場生存賽再定評分。
「這顯然不現實,任何事都沒有絕對的公平,」聶仰止坐在辦公桌後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所以我駁回了他們的要求。」
應帙點點頭:「您做的對。」
「但與此同時,我給了他們另一個提議。」聶仰止抬起雙眸,琥珀色的眼瞳落在面前的兩名年輕人身上,黑髮哨兵坐姿筆直端正,銀髮嚮導後倚在沙發背上,「我認為,這場比賽的決勝關鍵點在於亞岱爾和遂徊的單人對戰輸贏,所以我想在周五的表彰會之前,讓兩人再次進行一場15分鐘的單獨加賽,再將兩人在加賽中的得分加入生存賽的隊伍分中,以此得出最終分數。」
應帙:「……」
應帙神色嚴肅認真,非常正直地表示:「校長,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只是一場月考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全國性榮譽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