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廚藝只有削蘋果皮的應識箋完全沒有想到魚腥味的問題。
廚藝只剩下吃削好的蘋果的應帙更不可能想到這種問題。
「沒關係,剛從湖裡撈出來的魚,一般不會太腥。」遂徊很有經驗地說,他低下頭尋找有沒有清水洗乾淨魚塊,結果應龍忽然從背後冒了出來,還不等應帙阻止就嘩的噴一股水流,把血水和髒污外加部分魚塊沖得乾乾淨淨。
看來今天不吃點應龍的口水是不可能了……
應帙坐在野餐墊上,看著應龍跟條白色小狗似的磨蹭他,要在他身上留下氣味,標記領地。應帙想了想,手指點點身前的地面:「來,應龍,到這裡來。」
應龍充耳未聞地跑去蹭遂徊了。
「應龍,」應帙又重複了一遍,「到我這裡來。」
應龍又飛到了燧石的身邊,看燧石精挑細選的漂亮鵝卵石。
身為封建大家長的應帙無法忍受主人權威被挑釁,起身一把攥過這只可惡的白蚯蚓,「應龍,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話,別裝傻。」
應龍的兩根鬍鬚無風自動,兩隻爪子扒著應帙的虎口,兔子似的眼抬起盯著應帙,一人一龍對視三秒,一股細小的水流噗的噴向應帙的臉。
應帙:「……」
這絕對不是我的精神體,它配不上做我的精神體。應帙閉著眼,水流沿著他的臉頰滑落,被水沾成一簇一簇狀的睫毛不住顫抖。對比巴弗滅和應龍的表現,兩者高下立判。
「它還小,給點容忍度。」應識箋勸道,「你小時候比他還調皮。」
遂徊瞬間警覺地豎起了尾巴,十分好奇應帙小時候到底能有多調皮,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應叔叔,那個……應帙覺醒之前的小名是什麼?」
應識箋唇角一勾,朝遂徊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聽。
另一邊,應帙眉頭緊皺地抹了把臉,聽從父親的規勸強行忍下不耐,理智地問:「應龍,這是我給你取的名字,如果你是因為不喜歡這個名字才不搭理我,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
被應帙抓在手心裡的小白龍甩了甩尾巴,「……咕。」
「行,那你就是喜歡這個名字。」應帙問,「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小白龍又甩了甩尾巴,倏然噗的一股水龍滋到應帙晾得半乾的臉上。
應帙:「……」
應帙抬手就把應龍拋了出去。
馴龍?馴個毛線的龍。馴龍,從入門到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