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帙心尖一悸,金屬勺在椰子碗裡勾劃了半圈,餐桌下,規矩擺放在座椅旁邊的蛇尾倏然被人曖昧地蹭了蹭,粗糙的鞋面刮過堅硬光滑的蛇鱗,鞋底又故意輕踩了一下。
遂徊瞳仁微顫,驚訝地抬眸去看坐在他身側的應帙,卻見嚮導雲淡風輕地舀起一勺椰子凍,單手托腮,另一隻手將這點椰子凍送進嘴裡,吃得慢條斯理。
他呼吸發緊,尾巴嗖的捲住那隻膽敢撩撥他的壞東西,尾巴尖順著腳踝向上,鑽進了對方的褲腿中,一路向上,一直到應帙隔著褲子按住他的尾巴,隱晦地比口型道:[褲子要被你撐壞了,你這個不守哨德的小色坯。]
遂徊也朝他比口型:[是你先不守向德的。]
[我做什麼了?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你一腳而已。]
[這話你敢不敢看著我眼睛說?]
兩人無聲地辯論,互不相讓,就誰先勾引誰這個問題爭執了一晚上,直到城主聶景行下班到家還沒分出個所以然。
周如翊非常震驚於城主家的浴池居然是一口大黑鍋,底下燒的還是柴火,然後人就躺進鍋里泡澡,總感覺再加點蔥姜蒜料酒,鐵鍋燉大人就端上桌了。
遂徊非常熟練地劈柴生火,讓其他人先去洗澡。周如翊再三確認不會把她煮熟,小心翼翼地捧著睡衣先去洗澡了。
聶景行毫不在意地打開燕煦為他單獨打包的晚餐,熱也懶得熱,端起就吃。
應帙本來還在思考怎麼從這個看上去就不好對付的黑皮城主嘴裡套話,卻見燕煦非常自然地搬過一把小凳子,坐在聶景行對面,開門見山地問:「景行,小徊手上那枚紫鑽是怎麼回事?」
聞言,應帙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目光在燕煦和聶景行之間來回。媽媽也不知道紫鑽的來由?他思索著,或許他的父母也並不知道事情原貌,只是稍有了解。
「紫鑽?」聶景行咽下一大口米飯,「那塊破石頭真是鑽石?」
「你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聶景行喝一口湯,繼續夾菜,「我要知道我能給他?我肯定貪了。」
「所以石頭是哪來的?」
「從一個盜竊慣犯家裡搜到的。」聶景行說,「關鍵這塊石頭還不是他偷的,是他爸偷的。」
燕煦驚了:「好傢夥,盜竊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