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成績絕不會讓耿際舟這麼失態,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和他置氣,應帙困惑不解地思考著,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耿際舟如此難過,總不能真被遂徊猜對了?「小舟……你不會真是失戀了吧?和誰……?」應帙仔細回憶了一遍周圍的哨兵朋友,「難道是……阿普頓?」
「……」耿際舟哽咽的聲音一停,忍不住笑了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咳咳,我能看上那矮子?」
應帙輕拍兩下耿際舟的背,一個念頭陡然冒出腦海,他為這個想法感到不可置信,但還是小聲地問出了口:「還是,你喜歡的哨兵是……遂徊?」
耿際舟咳嗽得更劇烈了,用手背擦了擦臉,又用紙巾擤鼻涕,「別幻想全世界嚮導都喜歡你的河童哨兵,也就你當個寶,送我我都不要。」
無辜受到牽連的遂徊很想罵人,但看在耿際舟剛哭過的份上還是忍住了。
「當你為什麼單單不理我?還莫名其妙不說理由。」應帙冷著臉說,「不講清楚我就默認你喜歡遂徊。」
耿際舟仿佛受到極為恐怖的侮辱一樣,語速飛快地解釋起來:「都說了之前在考試,考完這幾天又發燒,然後精神域也很不穩定,我就沒空理你。因為實在太難受了,就特別想爸爸……你在外面玩得開心,我在家燒得暈暈沉沉,你還好意思責怪我?」
應帙沒有被他用道德攻勢繞進去:「可我給你發信息那幾天,阿普頓說你還在和他打星網遊戲,有空玩遊戲沒空理我?」
「我哪有和他打什麼……」耿際舟否認的話說到一半又停住,「……我被他纏得沒辦法,所以精神好的時候玩了小半個小時而已,然後就又睡了。」
「你這真是感冒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好?」遂徊講下巴壓在應帙肩頭,「如翊一直念叨你,讓你去家裡玩。」
「快好了,還有點精神域的小問題需要靜養而已。」耿際舟看向遂徊,笑著說,「聽說你烏鴉變鳳凰,變成有錢人家的少爺了?別到時候看不上我們沒錢沒勢的窮小伙應帙了。」
遂徊從後方摟住應帙的腰,十指緊緊扣著,小聲告白道:「我永遠喜歡小咩。」
告完白他又十分羞澀地低下了頭,將臉埋在應帙後頸,蛇尾再次蠢蠢欲動地勾上嚮導的腳踝。
「嗚嗚嗚,好動人的愛情,你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啊。」耿際舟陰陽怪氣地表達感動,他張開胳膊,重新摟住應帙,順帶將遂徊也一併抱住。
前掛有鳥後背著蛇的可憐咩咩:「……」
「你們不熱嗎?」應帙很無語,卻沒有推開他們,只是任耿際舟和遂徊這麼抱著他。
「話說等開學之後,遂徊你這不帶著家裡的保鏢到塔里上演一出『二十年之期已到,恭迎龍王歸位』?打死那些曾經欺辱過你的人的臉,特別是艾勒,指不定他家裡日後還會要他和你打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