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虞旌的藥品檢測報告書證明了易承瀾的清白,應帙也就再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但在得知易承瀾是奧卡姆學生,而虞旌是奧卡姆手下的實習生之後,應帙就倏然想到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虞旌和易承瀾是一夥的,虞旌包庇了易承瀾。特別是今天耿際舟對他說不要將靈魂交換的事情告訴易承瀾的時候,聯想耿際舟這段時間的種種異常表現,這種懷疑再一次達到頂峰。
不過說易承瀾是反派還是有些程度過重了,應帙只是覺得易叔身上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就類似於退休老人賦閒在家誤被騙進傳銷組織,晚節不保不知如何是好。
「你信易承瀾是奧卡姆的幫凶,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應識箋用玩笑的話語說出篤定的結論。
應帙:「……」
「當年你媽最後能收集到奧卡姆犯罪的證據,易承瀾功不可沒。他本來沒想參與進來,還念著點恩師的舊情,但奧卡姆莫名其妙把主意打到耿岳身上,這就觸到了易承瀾的逆鱗。而且後來易承瀾內應身份暴露,耿岳為了救他命懸一線,差點死在奧卡姆手上,因此還落下暗疾,易承瀾都快恨死奧卡姆了。
再說信不過易承瀾你信不過你耿叔叔?那麼嫉惡如仇的哨兵,眼底揉不得半點沙子,易承瀾要真和奧卡姆狼狽為奸,耿岳保准第一個大義滅親。」
這些都是應帙不知道的過去,他點了點頭,聽出了應識箋和易承瀾交情深厚,有近乎毫無保留的信任。
……這樣看來,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理論支撐點可以支持他對易承瀾的懷疑,事實上,就連他本人都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總覺得確實是過度猜疑。
應帙視線無意識地透過窗戶落到了隔壁別墅上,二樓的房間燈是黑的,耿際舟今晚居然睡得這麼早,思維發散了一會,他想到什麼轉移話題:「爸,燧石和應龍成年了,在外面晃了一下午,一個小時前才回精神圖景,幸好今天周邊沒有路人經過,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著他點開終端,給父親看兩條龍的照片。
宛若從神話中走出的西方龍和東方龍吸引了應識箋的注意力,他看完全部照片和視頻,忽然問:「你說它們的精神圖景是什麼樣的?我和你媽的精神圖景都是海洋,你是草原和山巒,龍呢,龍會是什麼?」
「不清楚,它們從來沒有邀請我們去它們的精神圖景。」
……
兩人放飛思緒聯想了很多種可能,還異想天開說等應龍和燧石再出來,就和它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去它們的精神圖景里參觀一下。
不過接連三天過去,兩條總是很有主意的變異精神體都沒有再出現,就像是那天在外面玩累了,回家休息去了,無論主人們在外面怎麼呼喚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應帙和遂徊也沒有再次換回本體,他們並沒有是自己猜測失誤,而是因為隔天耿際舟一早就離了家,走得匆匆忙忙,甚至都沒有和應帙當面打個招呼。
在這個時間點離家的行為著實有點怪異,但耿際舟給應帙留言解釋說他去沉睡公墓了,應帙細算好似確實快到耿岳的永眠日,再想到耿際舟多次提及他想爸爸了,於是一切又都變得合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