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以為這種程度的狡辯就能平息我的怒火吧?」龍讓不依不饒地還想動手,被耿岳再次挺身攔了下來。可耿岳雖然始終保護著易承瀾,但就是保持沉默不執一詞。
易承瀾抱著昏迷的耿際舟,發現應帙和遂徊的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若有所思又看到龍讓和耿岳糾纏不休,好幾拳都打得耿岳吃痛,但或許是出於代為補償的心理和愧疚,耿岳一直任打不還手,易承瀾越發地煩躁,忍怒道:「龍讓,如果你還想要你兒子回去的話,就給我老實呆著!」
提及遂徊的名字還算有效,龍讓再是暴躁易怒也強忍著收了手,不過情緒仍舊激動:「你威脅我?」
「威脅你又如何?」易承瀾冷笑一聲,「現在擺出一副好父親的模樣,當年做什麼去了?」
「你還敢和我提當年?誰知道奧卡姆做的那些事裡有沒有你的手筆?」
「你這條奧卡姆的走狗也配說這些?」
……
看著眼前這三位不靠譜的大人亂成一團:一個沉默得像鋸斷嘴的葫蘆,一個暴跳如雷,一個滿肚子壞水,應帙非常無奈地開口打斷道:「叔叔們,安靜一下,可以讓我問幾個問題嗎?」
伴隨著他的出聲,耿岳立刻按住易承瀾肩膀,遂徊也走上前拽了下龍讓。
應帙好整以暇地站到易承瀾面前,看著這名揭開假面原形必露的男人,「第一個問題,耿際舟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也出現在這裡,卻是昏迷的狀態?」
這也是耿岳非常關心的問題,只是龍讓一直處於盛怒狀態下不停地發起攻擊,他疲於應付來不及問出口。
易承瀾摟著耿際舟的手緊了緊,顯然不願意回答,譏諷地勾了勾唇:「你關心他做什麼?別跟我說你還在擔心他的安危。」
「對啊。」應帙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現在很擔心他。」
「你可別忘了,他是我的幫凶。」易承瀾沉聲道,「沒有他的幫助,我很難騙到你。而且這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我猜到了。」
「……」易承瀾瞥他一眼,有些困惑,也有些不屑:「所以,你是個以德報怨的聖母?即便他打算犧牲遂徊來換耿岳的命,你都不在意?」
遂徊並不知道還有這一回事,聞言驚訝地看向應帙,龍讓也順著遂徊的視線望向應帙。不過相較於眼神里流淌著詫異和委屈的遂徊,龍讓現在就是個一點就炸的炸藥桶,眼瞳里滿滿都是恐嚇,大有但凡應帙敢點頭說一個是,他就打包耿岳、易承瀾和應帙全都去死的意味。
「他沒有這個打算。」應帙突然開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用遂徊來換耿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