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沒想過,她更對不起的,是她自己。」
那些在心裡被埋藏了太久的過往,現在一字一句的全說出口。司郁原本以為,他應該會感到痛苦和難過才對。
但事實證明,時間確實是可以抹平一切。
這麼多年的發泄,其實也早就已經足夠了的。
他從那種憤怒和不甘中走了出來。
所以現在在講述這些內容的時候,他的語氣和態度都可以相當的平靜。
但是他的妹妹是不一樣的。
和他的這種情緒完全不同。
女人的憤怒持續了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有任何的緩解和改變。
「他在尋找那種不忠於自己原配的男人,不只是結婚之後的出軌,還有談戀愛的時候愛上別人,或者是乾脆腳踏兩條船,甚至和更多人同時相愛的垃圾。」
「可以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乾乾淨淨的那種人,不是她針對的目標。」
「但只要對愛情不忠,背叛了自己的愛人,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哪怕是只有一次。那些傢伙就都會變成她的目標,她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這樣說著。
司郁也想到了過去的那些「客人」。
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似乎每一個進入這場無限輪迴的人們,或多或少都在愛情方面,有些不該的行為舉動。
然後結局就是,幾乎半數的人全都被發狂的妹妹所懲治。
而剩下的那一半,或許是在逃亡的過程中迷失在了玫瑰園裡,永遠變成了這裡遊蕩的孤魂野鬼。
又或許是惹到了他,讓他心生不快,然後被管家帶下去處決完畢。
總之無人生還。
至少在之前的那些過往中,每一次都是這樣,從來也沒發生過任何改變。
不過這一次啊……
或許會不一樣了。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虞時也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給自己隨意的套好了衣服褲子,然後就踢著拖鞋,快速的跑到了門口。
透過門上的貓眼,他清楚的看到了外面的狀況。
是一個女人的鬼魂在走廊里遊蕩。
那個女人的五官看不清楚,身材倒是瘦瘦高高的還挺好看。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嫁衣,長長的拖尾婚紗,上半部分還是漂亮的緊身款式,下半部分卻被鮮血染的通紅。
頭上的白紗遮住了大半張臉。
從虞時的這個角度,沒辦法看清楚女人的樣子。
她一隻手拿著一束火紅的玫瑰。
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