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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可能確實是個好人,只不過我沒有接觸過,也沒辦法妄下評論,」虞時點頭回應著司郁的話,他說:「但是剛剛你也看出來了,那個人偶師的狀態明顯不對。其實我也想跟你說,你沒發現他已經不再是人類的樣子了嗎?我的意思是說……」

「他早就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父親了。」

這一次根本不需要虞時開口。

司郁已經主動幫他說出來了那個結論。

聽到對方這句話的時候,虞時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點點頭說:「我以為你一直沒有意識到呢。」

怎麼可能沒有意識到呢?

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他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人偶劇場,所以他幾乎是每天都和人偶師相處在一起的。

以前劇場裡面的觀眾少了,人偶師都回開始反思,是不是最近的劇目不太好?是不是應該出一些新的人偶設定了?

可是慢慢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偶師完全不關心這些事了。

哪怕劇場裡面到處都是灰塵,也只剩下那些木偶們,還在努力的妄圖打掃乾淨。

人偶師自己無所謂了。

他甚至不在意沒有觀眾再來過這裡。

劇本沒有新的變化。

大多數的人偶和毛絨玩具都被他派了出去,離開了這個劇場,去外面的遊樂園裡,進行著一場新的戲劇。

司郁不被允許參與那場戲。

所以他只能在人偶劇團里等著。

等待著新的觀眾到來。

可就算是這樣,外面傳來的那些絕望的尖叫聲和哀嚎聲,他也還是能聽到的啊。

就算他只是一個人偶,他也能感覺到。

那跟劇團里期望的、也是老人偶師不斷給他們訴說著的歡樂和幸福完全不同。

那分明是一些壓抑到讓人絕望的負面情緒。

只不過本著對人偶師的信任,哪怕這種情況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司郁也從來沒有提問過一次。

或者說他其實也知道。

就算是他提出了問題,也得不到任何他期待的回應。

心裡思索著這些,面對虞時的提問,司郁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回答,他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但是我也確定,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神態看起來有些難過。虞時伸手過去,用指尖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才繼續低頭,在那張看起來有些雜亂的桌子上搜尋了起來。

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找找他變化的原因吧。」

按照這個遊戲一貫的設定,那些被塵封起來的往事,只要足夠的認真努力,都會在遊戲場景裡面被搜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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