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臥在他的身邊,用自己的身軀給他做出來了一個有點冰冷的床墊。
靠在上面的感覺黏膩冰涼。
說實話,其實不太舒服。
但是對自家愛人過於深沉的濾鏡,讓虞時完全無所謂這種情況。
甚至心情愉快的在蟒蛇巨大的身體上蹭了蹭臉頰,虞時打了個哈欠,低低的問了一句,他說:「司郁,你說的那個時機,什麼時候才會到啊?」
聽到他的提問,蟒蛇回頭朝著他看了看。
漂亮的豎瞳緊對著虞時。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搖搖頭說:「滿月的時候,不管對我還是對他,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而到了那時,他總會不自量力的對我發動攻擊,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了。」
虞時點了點頭:「那你不打算主動找他?」
司郁輕嗤了一聲,繼續搖頭。
他不在乎生死,也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戰鬥勝負如何。
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把那個「神明」放在過眼裡。
又怎麼可能會主動跟對方搞什麼奇襲呢?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了……
再一次看了看身邊的虞時,巨大的蟒蛇滑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用長長的身軀把虞時包卷了兩圈,倒是專門把中間的空隙隔開的很大,不會讓虞時因為他的動作而受傷。
將人完全護在了自己中間,司郁才繼續開口,他說:「你需要贏,所以這一次你放心,我會幫你贏,這沒多困難。」
他說的斬釘截鐵。
似乎現在就已經看到了戰鬥的結局。
而面對他的這個態度,虞時反而有些疑惑了起來:「雖然我也知道你一定能贏,但是這麼多年都沒分出勝負,不需要再更加小心謹慎一點嗎?」
司鬱閉了閉眼。
把腦袋耷拉在了虞時的面前。
巨大的蟒蛇就趴在那裡。
依舊是那個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樣子。
外面的那些人都在傳言,說他和那個神明不分高低。所以這麼多年他被困在這裡,對方也同樣被鎖在這裡,誰也沒辦法踏出去一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戰鬥沒有辦法取勝,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真的不如對方。
是他打從心裡沒想過要贏。
從第一次對戰,到見到虞時為止,每一次戰鬥的時候,他都能確定,自己是可以贏的。
但是每一次對方落敗,他就會直接選擇放棄戰鬥。重新退回到這個陰暗潮濕的深淵之中,裝作自己也力不能敵的樣子,繼續之前那種無聊又一成不變的生活。
他曾經也問過自己。
這種永遠不去取勝的意義是什麼。
想了那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得出過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