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時的回應是一聲輕笑。
他當然知道司郁會陪著他的。
不過在繼續探索之前，他還是隨口問了一句說：「對了，既然可以感覺到其他靈魂碎片的狀況，那你應該也可以判斷出來，現在蟒蛇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吧？」
「可以，也不用你太擔心。」
司郁回答：「就算他的對手是半神，那也只是一半的神明而已。他自己是真神的靈魂碎片，哪怕不是完整的，也不會去懼怕那些不夠格的垃圾的。」
在這種事情上面，司郁還是存在著相當大的自信的。
虞時可以理解。
當然也不會覺得他這種自信有什麼問題。
所以應了一聲，他就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眼前。
神殿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大一點。
裡面藏著的那些東西，也比想像之中的要更複雜一些。
虞時觀察著左右的情況，在神殿裡面翻找到了各種各樣的物品。雖說按照蟒蛇之前給他的說法，那個半神並沒有真正的神格定性。
可是就從虞時尋找到的那些東西來看，半神的屬性，估計從一開始，也就沒比司郁善良多少。
因為在神壇周圍，他找到了一些被木板掩蓋著的坑洞。洞裡面扔著的是各種各樣的骸骨，全部都屬於人類，只不過從骨頭的長短和大小分辨，那裡面男女老少，多種多樣，是什麼也沒少。
曾經在一些小說或者雜談記載裡面看到過，確實是有一些地方，還在用那種最充滿惡意的祭神方式。
雖說現在只看到這些坑洞，沒辦法真的定性。
但坑洞裡面散發出來的那種絕望和痛苦的氣息，卻在一瞬間充斥了虞時的胸膛，讓他想把這件事往好的方面考慮，都實在是有些做不到了。
微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目光，虞時隨意的朝著肩頭坐著的司郁問了一句，他說：「你的信徒，平時也會用這種方式，來給你祭祀嗎？」
「曾經有過，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司郁點了點頭。
他不會因為為了美化自己在虞時心中的形象，就故意去給對方說什麼錯誤的答案。
相反，只要是虞時朝他提出的問題，哪怕是這個問題本身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他也還是會一字一句的好好回答。
但是在回答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解釋著說：「不過在很多時候，人類的祭祀方式，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神明並不需要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信仰，就比如你現在看到的這些。曾經他們對我做這種事的時候，只是讓我覺得厭煩罷了。」
這倒是那些故事雜談裡面沒有記錄過的事情。
虞時聽著也忍不住的有些好奇：「可你不是邪神嗎？我不是說對你有什麼偏見，我的意思是說……」
「我知道，就跟那些對我進行這種祭祀的人們心裏面想的一樣，既然是邪神，或許會更喜歡那種邪惡恐怖的祭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