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言語中帶著些央求的滋味。
就算是虞時表現的再怎麼淡定,司郁也還是擔心他會受到影響。
理解了對方的心思,虞時只能點頭。
司郁就這樣一手捂著他的眼睛,一邊帶著他走。直到兩個人走進了單元樓的樓道里,司郁才放開了遮在他眼前的那隻手,轉而攥緊了虞時垂放在身側的手掌。
他繼續重複著說:「我們回家。」
說實話,眼下這個狀況,其實有些奇怪。
明明當事人應該是虞時才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應該是他感受到恐懼才對。
可反應更加強烈的那個人,分明就是司郁。
好像看到秦素發生的事情,他就下意識的把虞時代入其中了一樣。那種恐懼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言語可以簡單形容的。
意識到了他的這種焦慮,虞時也安慰著他說:「我沒事,出事的只是其他人而已,我還好好的站在你身邊,你看清楚,不用你害怕的。」
他這樣說著。
又更加用力的捏了捏司郁的手指。
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司郁他的存在,他還在好好的活著,不需要任何人替他擔心。
司郁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是在告訴虞時,他說的那些,他都理解。
沉默一直持續到了兩個人上樓進家。
當關上大門的時候,虞時才再一次詢問說道:「剛剛我看到秦素在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上次我們聊天的時候她也跟我說過,看到那個運貨員對著空氣說話。」
「這是不是可以證明,死亡的前提,是他們看到了那個不存在的人?」
虞時以為自己抓住了重點。
可惜換來的只是司郁的一聲苦笑。
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倒是乾脆的反問了一句。司郁說:「樓下那個叫秦素的女人,你去了她家那麼多次,見過她的舍友嗎?」
虞時一愣。
然後緩緩搖頭。
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
不只是之前兩個人閒聊的時候,包括後來秦素因為運貨員的事情精神崩潰。她明明說她的室友有在好好的陪伴安慰著她,可不管虞時去了幾次,都從來沒有見到那個所謂的室友。
司郁嘆了口氣,又繼續問他:「至於那個運貨員,說他喜歡的老闆的女兒,你見過嗎?」
依然是相同的那個答案。
依然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司郁平時對待虞時的時候,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端到他的面前。所以除了正常的飯菜飲食之外,他們兩個也確實是經常去超市裡面買些零食回家。
但是見過的只有那個運貨員,還有經常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
至於老闆的女兒……
只在運貨員的言論中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