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從一開始,就認真的學過繪畫呢?
以司郁的水平,畫出來那種曠世巨作,應該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虞時抬頭過去,認真的看向司郁的眼睛。
後者安靜了片刻,倒是也沒有對他說謊。
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他說:「我還以為,你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呢。」
他們參與的這場遊戲,完全是在經歷那個畫家的作品。
如果跟畫作毫無關係的話,司郁會出現在這裡,就也有點莫名其妙了。
一切的線都在腦海中串聯了起來。
司郁的答案也恰恰佐證了虞時的猜想。
大方的點了點頭,他說:「你看過的那些畫,確實都是我畫的。而且除了這些之外,還畫了很多其他的作品。如果你有興趣,我也有資格的話,以後可以都帶你看看。」
他說的「那些畫」,指的當然就是之前的那個迷宮,還有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牢籠。
虞時聽懂了。
司郁也在繼續說道:「不過雖然畫都是我畫的,但這個遊戲並不是我造成的。該怎麼說呢?有的時候我在思考,是不是因為我的怨念實在是過於深重,所以才會衍生出這個奇怪的遊戲。」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遊戲本身又並不受到我的操控。」
「這就又很奇怪了啊……」
關於遊戲的情況,虞時也沒辦法給司郁做出什麼解答。
不過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看過的那兩個作品,再配合司郁給出的答案,虞時心裡隱隱約約,也出現了一個相當不好的猜想。
伸手過去按住了司郁的手。
他妄圖用這種方式,給司郁帶來一些他能做到的溫暖。
然後保持著這個姿勢,虞時問他:「所以畫裡面的那些人……你是在暗示你自己嗎?」
在陰暗的迷宮之中絕望的找不到出口。
在明明看似陽光燦爛的環境裡面,只能被困在牢籠之中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不管是哪一幅畫,傳遞給人的情緒,都是相同的絕望和壓抑。
虞時認真的回憶。
心裏面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比之前變得更強烈了一些。
畢竟是經歷了那麼多次詭異遊戲了。
遊戲裡面的細節代表著什麼,虞時還是能猜對的。
這一次當然也是一樣。
聽到他直接提出這種問題,司郁也是愣了愣。
隨即伸手過去揉了揉虞時的腦袋,明明是他自己經歷過的那些絕望不堪的過去。到了現在,反而也是他在認真的安慰著虞時。
聲音裡帶著笑意,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溫柔淡定一些。司郁輕飄飄的回答著,他說:「其實你不用想那麼多,我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