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怎麼可能會罷休呢?」
「對於他們來說,我變成了一個可以無限生產的搖錢樹。如果就這麼把我放跑,他們可是就難過死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不管司郁提了幾次,那些人就當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讓他留在這個地下室里,讓他不斷的進行作畫。
不過腿長在自己身上。
司郁當然也想過、並且好好的嘗試過逃跑。
可是對方關押他的那個地方,除了他待著的那個地下室之外,其他的哪裡他都不熟悉。
所以對他而言,周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迷宮。
一個把他困在其中、讓他永遠也找不到出口的迷宮。
「確實是逃出去過一次,但是你知道嗎?那群瘋子把我關押的地方,居然是一座荒山上面。」
「所以我逃出去了,結果在森林裡面給迷失了。但我不熟悉的區域,對於那些人來說,也就相當於是他們自己家的後院一樣,讓他們無比習慣。」
「理所當然,逃亡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我就被抓回去了。」
「而作為逃跑的代價,他們斷了我一條腿。」
「按照他們的說法,少一條腿,並不會影響我作畫。畢竟畫畫需要的是眼睛和手,只要能保證右手是好的,甚至連左手,都不是特別需要。」
司郁緩緩的講述著。
語氣是格外的平靜。
而聽著他的言論,虞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在第一場遊戲裡面,離開那個迷宮的代價,是需要奉獻上一條腿了。
對於玩家來說,一條腿可以讓他們獲得生還的希望。
可對於司郁而言。
那只是單純的代價而已。
不會給他換來自由,甚至連死亡的資格,也同樣沒有給他留下。
「我知道他們是在威脅我,告訴我以後再逃跑的話,可以剁了我的另一條腿,還可以剁了我的左手。」
「可他們實在是有點高估我了。」
「就剩下一條腿,平時走路都得拄著拐杖。他們是指望我單腳跳著離開那座大山,還是以為我這樣蹦著出去,能不被他們發現?」
司郁嗤笑著說著。
從那次之後,確實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因為恐懼,放棄了那些逃跑的想法。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順從也並不能讓他的人生產生任何改變。
他依舊是被困在籠子裡面的鳥。
永遠也沒辦法飛出那個囚禁他的牢籠。
「所以後面我就想出來了一個新的方法,我說我沒有靈感,沒辦法再繼續做畫了。也確實是很長一段時間,我專門沒有再去觸碰畫筆。」
「但那些人也有新的方法治我。」
「他們讓我離開了那個地下室,然後把關在了一個籠子裡。不管風吹日曬還是雨淋,就把我的籠子一直放在別墅的天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