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虞時向來還是很清楚的。
雖說剛剛在聊天的過程之中,陳憲峰已經跟他說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這個病院外面花園的邊緣。
但別人說歸別人說。
這種事情,虞時還是要親自嘗試一下,才能徹底的放心。
朝著外邊圍牆的那個大門方向走了過去。
果然就跟陳憲峰說的一樣。
相隔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後面就急匆匆的跑過來了一個護士。她一邊喊著說:「三號床,不要再繼續往前走了!病院的規定是不許病人接近圍牆,之前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連這個也忘了嗎?」
三號床是虞時的號碼。
知道對方是在稱呼自己,虞時倒是也聽話的止住了腳步。
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急匆匆跟上來的護士。
虞時朝著她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然後指了指遠方的牆壁,他說:「我不是想偷偷的溜出去,我就是想過去看看,好久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了,我有點想念。」
然而護士根本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反而是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用特別不好的語氣回答了一句,她說:「你要是想早點離開這裡的話,就趕緊聽話的把你病治好。不要再一天到晚當跟蹤狂似的追著司醫生不放了,你要是對這個社會沒有危害的話,誰願意一直把你關在這裡啊?」
護士這麼說著,拉著虞時朝著住院樓的方向走去。她的動作相當的蠻橫無理,不過通過她剛剛的那些言論,虞時也察覺到了遊戲裡的另一個設定。
歪了歪腦袋,他問護士:「我是曾經做了什麼壞事,要被判刑。但因為我是個神經病,所以把我關在了這個精神病院裡面看護治療是嗎?」
一個略微有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而護士的回答,也恰恰是佐證了他的這種想法。
非常不快的應了一聲。
護士又瞥了他一眼,然後嘟嘟囔囔的給出了答案,她說:「如果你已經想起來了,就好好的去找司醫生認錯!人家人好,不代表可以一直被你這樣欺負。是遭了多大的罪呀,本來就被你跟蹤,現在還得當你的主治醫生。真是……嘖!」
後面的話護士沒有說完。
但虞時聽出來了。
這字裡行間吐露出來的,全都是對他濃濃的不滿。
虞時的表情倒是沒啥變化。
至少完全看不出來任何一點反省的情緒。
該怎麼說呢?
反而有點兒興奮和驚訝。
他微微的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一個愉快的表情。
別說。
當了一輩子的守法公民,居然在遊戲裡面給了他一個法外狂徒的跟蹤狂身份。這遊戲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