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越說越覺得,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大山真不是一般的多。
可跟他這種糾結的狀態完全不同。
虞時反而做出來了一副相當坦然的表現。
朝著司郁咧嘴一笑,他說:「距離祭典開始,不是還有點兒時間呢嗎?在這段時間裡,咱們先儘可能的調查一下情況。如果調查不出來的話,我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證實,只不過那個方法有點兒莽撞,我希望咱們還是別用到的好。」
該說不說。
不愧是心意相通的戀人。
哪怕虞時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含蓄了,司郁也還是在一瞬間就讀懂了他的想法。
忍不住的皺起眉毛,他說:「你打算直接朝著他們動手,用事實去判斷啊?」
這確實是最好的判斷模式。
一刀下去,看對方是死是活,有沒有什麼更多的反應,確實是比漫無目的的去尋找那些「線索證據」,要來的容易多了。
司郁理解。
但不贊同。
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他給虞時提醒著說:「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不管答案是什麼樣,咱們都會跟整個村子為敵。你通關的條件,不是在找出秘密的情況下,成功的逃離這個村子嗎?如果所有的村民都開始攔截咱們的話,後面的那個要求……」
真的就不是那麼容易達成了啊……
似乎是覺得這種事說出來有點泄氣,司郁欲言又止。
但虞時還是那個坦然的樣子。
勾唇一笑,他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這只是下下策而已。況且在我們努力的過程中,說不定你的變化也會比之前更大一點。現在只是讓石碗碎掉,或者是讓這些肉餅消失。但等到所有村民想殺了我的時候,說不定你就能擁有點保護我的能力了呢?」
虞時仿佛開玩笑一般的說著這種言論。
明明是關乎他自己生死的話題,他自己反而是最不在意的那個。
司郁看著他這個表現,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但想了想虞時的說辭。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
或許虞時沒有說錯。
哪怕他並沒有恢復那些關於神明的記憶,就只是靠他自己現在的身體,賭上自己魂飛魄散的風險,他也絕對會保護虞時,讓虞時安全無憂的。
話題說到這裡,兩個人已經在屋裡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虞時將剛剛盛放肉餅的盤子重新端了起來,指了指房間外面,他說:「你繼續在這裡躺著,就算是演的假,也要繼續演下去。我出去再給你拿幾個肉餅回來,他們不是說隨時可以去多拿一點嗎?那咱們就續一次,讓他們也別多想了。」
虞時做事的時候,向來都是這種滴水不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