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再去進行之前的那些嘗試,虞時乾脆就坐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船槳,他有些疑惑的詢問司郁。
好在這個問題,司郁知道答案。
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船槳,然後又搖了搖頭。
司郁說:「寶貝,別忘記了這條河的名字。」
「歲月的長河,裡面承載著的,是無數的變遷和生命的沉重。」
「或許有人在這條河裡面感受到了幸福和快樂,但是有更多的人,在這條河裡留下來的,都只有痛苦和不堪,還有掙扎卻無法脫逃的絕望。」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人太多了,每個人留下來的感情都是不一樣的。再加上我的神格屬性,我能抵達的這條河裡承載的東西,估計都不是什麼輕飄飄的幸福和快樂。」
畢竟是邪神。
如果是要成為和他相等的神明的話,那需要經歷和感受的事情,肯定也就是司郁司掌的類型了。
虞時在心裡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也忍不住的有點犯了難了。
他當然理解司郁想要讓他成為神明的心情。
他當然也更加清楚,邪神弄出來的成神儀式,是絕對不可能讓他變成其他類型的神明的。
所以眼下這個狀況吧……
再一次看向自己手中抓著的船槳。
虞時只覺得不是一般的頭疼。
司郁說的沒錯。
如果這條河裡全都是幸福快樂之類輕飄飄的情感的話,或許根本不需要他的努力,只需要稍微指引一下方向,船就可以很輕易的向前而去了。
但是當這條河裡承載著的全都是怨念和絕望,還有那些數不清的邪念和恨意的話……
在這種河裡行舟,也確實是要比登天都難了啊……
虞時心情複雜。
但是他也沒打算去怪司郁。
所以只是安靜了片刻之後,他就再一次把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船槳上面。
大力可以出奇蹟。
只要足夠的努力,他相信自己有辦法推動這艘船的!
*
掙扎了一天之後的結果,船當然是停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虞時的兩隻胳膊酸疼的要命,就好像要從中間斷裂崩壞了一樣。
重新回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裡面,虞時坐在床上,司郁坐在他身邊,任勞任怨的幫他按摩著胳膊上的肌肉。
看著老婆那個辛苦的樣子,司郁到底是嘆了口氣。
滿臉心疼的說道:「老婆,這條路估計是走不通的,要不要換個思路,咱們找點別的方法?」
虞時並不是那種軸的不聽人勸的類型,而經過了一天的努力,他也清楚的意識到了,司郁說的就是對的。
所以老老實實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