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潯被撞得微微後退,感應過來後就伸出手扶住白言,將他固定在懷裡。
他察覺到白言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沈潯不知道白言怎麼了,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刺激他,於是儘量放緩了聲音說話:「我去給你拿藥酒揉揉,不然會留淤血。」
白言的手緊緊環在他的腰身,一刻也不敢鬆開。
他的頭埋在沈潯的脖頸處,眼裡未乾的淚水很快滴到他的肩膀,隨後,剔透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落在他的肩上,又順著肩骨滑落至胸肌,再從飽滿誘人的胸肌蜿蜒向下。
有的消失在下方,有的滑過緊緻腹肌消失在深處。
上身都被白言的眼淚侵犯了個遍。
沈潯強硬將白言扯出懷裡,聲音有些沉:「你幹什麼?」
白言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有些害怕,又有些無地自容。
「對不起……」他低下頭,不敢再黏著沈潯。
沈潯磨了磨牙齒,看他這副又慫又可憐的樣子,想發火又發不出。
他放開白言,起身走到床邊把睡衣扯下來將身上的淚水擦乾,又彎腰在桌上翻找一頓拿到藥酒才轉身。
身體撞到一個柔軟的物體。
「唔……」
小聲的痛呼從身前傳來。
沈潯垂眼望去,只見白言不知道什麼又黏了上來站在自己旁邊,捂著鼻子,眼睛又變得濕漉漉的。又要哭。
沈潯忍不住輕嘆口氣,把他拉過來查看被撞到的地方。
白言的手被扯開,又悄悄想抓著沈潯的褲子,被沈潯毫不留情地拍了下來。
手被拍到的那處很快就紅了。
沈潯給白言揉完鼻子,轉眼一看,發現白言的手又成了重災區。
「……」他額頭青筋一跳。
白言也察覺不對勁,把手一翻,藏了起來。
沈潯瞥了眼,沒再管,摁著白言坐在凳子上。
「老實點。」
他說著就開始打開藥酒,面無表情地開始給白言按揉被撞青的腳踝。
白言的腳和手一樣嬌貴,只是普通的碰撞就能青紅一片,看起來像被狠狠虐待了般。
幾分鐘後,按揉結束。
沈潯把藥酒放好,臉上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好了,可以睡覺了。」
他說完就把藥酒放好,爬上了床。
沈潯的動作很快,白言甚至沒來得及跟他道謝。
「……」
白言眼巴巴地往這頭上的床板,想著今晚在沈潯的下面坐一晚上,他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