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急又跑起來,一跑起來白言就又用淚眼婆娑的眼睛瞪他,看得他腿都要軟了,瞬間就快不起來了,但是一慢下來白言又哭。
周逸允急得滿頭大汗,慢慢加快腳步,終於在白言又瞪他前到了醫務室。
剛踏進醫務室,把白言小心地放在床上,緊跟其後的沈潯就到了。
校醫聽到動靜出來看,又是前兩天那幾個小伙子,其中有一個額頭還流血了。
「哎呀這是怎麼了?」校醫小跑過來。
白言哭了一路嗓子都被黏住了似的,沒敢馬上開口,醞釀了一秒,一個清冷但熟悉的聲音響起:「額頭磕到了,醫生麻煩幫他包紮一下。」是沈潯。
不知道他站在後面看了多久。
沈潯一出現,白言的心裡就莫名有股安全感,從受傷後一直盤旋在心裡的不安和害怕瞬間消失不見。
他看向沈潯的眼神有自己都沒發覺的依賴。
「磕到了啊,我看看。」校醫拿來了工具,靠近白言查看,一臉憐惜,「哎呦,怎麼嗑那麼嚴重啊額頭出了這麼多血。」
她說完就開始給白言處理傷口。
沈潯和周逸允退到一邊,安靜地等待著。
周逸允站得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言那邊看,那副樣子像是生怕醫生弄傷自己的寶貝。
沈潯平靜地看了幾眼,上前擋住了他。
校醫正在給白言包紗布,正巧看見身後站著個人便直接囑咐他:「之後要看好他,不能讓他的額頭碰水,也不能讓他吃辛辣的東西,不利於傷口恢復。」
「哎哎,好的,醫生。」
周逸允從後面冒出來,殷勤地應了。
沈潯冷冷看他一眼。
「肩膀上的傷呢?」沈潯淡聲問道。
校醫一愣,「肩膀上還有啊?」
她翻開白言的衣服,看見左側肩膀上紅了一大片,譴責地看向他們,「打球撞的吧?這把人家撞的肩膀也傷了,頭也傷了,那腿都還沒好呢……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
校醫邊說邊拿藥酒,命令沈潯:「給他衣服脫了。」
白言猛地護住自己。
沈潯眼眸一閃,還沒說話,周逸允又蹦出來,「醫生我來吧,我跟他比較熟……」熟?
沈潯的眼神又冷下來,帶冰似的看向周逸允,長腿一跨,把周逸允攔在了外面。
「醫生,我來給他塗吧,他怕生。」
白言感動地看向沈潯。室友……!
他以後再也不凶他了!
「也行,很簡單,放藥酒在手裡搓熱,再慢慢給他揉就行。」
校醫很爽快,知道有些小男生害羞,囑咐完注意事項後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