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我就知道我們很合適。」賀之行重新露出笑容。
他欣賞似地看了一眼後面慘敗的沈潯,抱歉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哦,沈潯學弟。」
白言也對著他笑了笑,道:「抱歉。」
賀之行的笑意一頓。
「我先走了,下次再約吧。」
白言朝賀之行歉意地鞠了個躬,拿上自己的背包,拉著身後眼尾緋紅的沈潯走了。
沈潯的眼眶很紅,一路上也不說話了。
白言問他有沒有開車來,他就沉默地拉著白言去停車場,然後又沉默地搭著白言回了自己的別墅。
停車,回別墅,再熟練把白言摁在房間門口那咬住肩膀。
白言吃痛,伸手想將他推開,卻見他咬的更用力了。
他有些生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受到有溫熱的水滴落在鎖骨上。
白言愣了,艱難地扭了下頭,在昏暗的房間裡看到了沈潯濕潤顫抖的睫毛。
「……沈潯?別哭……」他心疼而無措地摸摸沈潯的頭,想要安慰他,然而摸了之後的下一瞬,淚滴卻來的更加的洶湧了。
淚滴滑過鎖骨,蜿蜒向下,路過心臟,將白言的心燙的刺痛。
他真的太壞了。白言想。
他不想讓沈潯傷心,一點也不想。
沈潯無聲流著淚,良久才從喉嚨里露出幾分小獸受傷似的嗚咽。
白言抱著他,無力道:「對不起……我總是讓你難受。」
沈潯已經鬆開嘴,沒有再咬著他,但也沒有放開他,只是沉默地抱著。…
再一次睜眼,已經到了晚上。
白言從床上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沈潯從外面推門而入,手裡端著一杯溫水,見白言醒來後,眸光微軟。
「醒了麼?喝點水,待會吃點東西吧。」
白言坐起來,伸手想將水杯接過來,卻被沈潯躲開。
沈潯坐下,將白言摟在懷裡,用一隻手拿著水杯餵給他喝。
白言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順從地喝了。
喝完了水,沈潯還想給他擦嘴巴,卻被白言眼疾手快地躲開,隨後迅速自己擦乾。
見沈潯盯著自己,白言趕緊問:「你感覺好多了嗎?」
沈潯笑了笑,回道:「我很好。」
他拉起白言,帶他下樓吃飯,一路上小心呵護,就差給白言抱在懷裡下樓了。
吃飯期間,沈潯也很貼心地給白言夾菜,給他剝蝦,吃飽了,還給白言擦嘴。
白言感覺非常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思來想去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將就著先吧,明天再說。
於是白言發現,明天到了,但沈潯還是這個樣子,而且更加嚴重的是,他似乎出不去別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