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嘴角勾起，真心道：【謝謝你，01，你真厲害。】
01系統撓頭：【嘿嘿，不客氣。】
時間已經不多了，01系統也不能再跟白言嘮嗑了，主動從白言懷裡退出來，仰起頭看他：
【那麼再見吧，宿主，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白言站起身，笑道：【好。】
純白的空間在慢慢消散，01系統站在原地，忽然仰起頭，朝白言提出了一個要求：
【宿主，可以再摸摸我的頭嗎？】
白言蹲下身，溫柔地撫摸了01系統並不柔軟的冰冷頭部，輕聲道：
【再見，01。】
01系統滿足地眯起眼睛，用機械手臂朝他揮揮手，道：
【再見，宿主。】
純白空間消散，昏暗的房間之內，白言的眼角忽然流下一滴淚水，往下看去，臉側早已濕潤一片。
第115章 異常
第二日，白言自床上醒來。
沈潯還在旁邊睡著。
白言想起01系統的話，起身拿過手機，剛想試試能不能給媽媽發信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進來。
倏地一瞬，他的心跳開始加速，手因為緊張而出了汗。
只猶豫了兩秒，白言就滑動屏幕，摁下了接聽鍵。
「喂，言言？」宋煙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
溫和的語氣和含笑的聲音，讓白言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媽媽……」白言輕聲喚了一句。
「誒，言言，起床了沒呀？」
「還沒有。」
白言一邊小聲應答，一邊下床走到陽台。
聽見白言說還沒有起床，宋煙佯裝生氣道：「是不是又忘了要回家了？我和你爸都很想你，今天一定要回家看看我們，別忘了。」
白言的眼眶慢慢紅了，鼻子酸澀，半天只輕輕應了一聲：「好。」
「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又上火了？」宋煙絮絮叨叨的，還是想小時候那般溫柔地教育著白言，「自己在外面住不要總是吃外賣，也不要總是熬夜，知不知道？」
白言低著頭：「……知道了。」
似乎是怕白言煩了，宋煙也沒有說很久，囑咐完該囑咐的之後沒再嘮叨了。
「媽媽就不說那麼多了，早點起床收拾收拾回家，媽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菜。」宋煙如同一個平常的媽媽般囑咐著，「那沒事媽媽先掛了，外面風大，注意保暖哈。」
「好。」白言乖巧點頭。
話語落下，電話便掛斷了。
白言望著手機，發了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