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救你就從我身上下去。」陳晏禮的頭髮早就散了,鋪了一地,地板硌得他後腦勺疼。
越清辭被熱意占據的大腦靠著僅存的理智從陳晏禮身上起來了,只是仍用灼熱的目光盯著陳晏禮:好熱,他身上好涼,好想……貼貼……
陳晏禮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讓越清辭脫了鞋坐到床上去。
「把衣服……,然後……,懂了嗎?」陳晏禮背過身去,坐在長凳上,給足了越清辭私人。
越清辭還有點無措,望著指導老師的背影,帶著哭腔:「仙子哥哥,我感覺他要爆炸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會的,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你再堅持一會就舒服了。」
陳晏禮聽著令人尷尬的哭腔,在心裡和小呆吐槽著這抓馬的劇情。
「仙子哥哥,我還是好難受,你能過來幫幫我嗎,好疼啊。」
陳晏禮:你滿手的老繭,能不疼嗎……
想著是原身犯下的錯,自己用了他的身體也得付出點代價,陳晏禮閉著眼睛走了過去,剛摸到床沿就被人按住了手,一把扯到那人懷裡。
陳晏禮睜開眼睛,撞進越清辭滿是淚光的眸子,打算破罐子破摔,「慷慨就義」。
「你鬆手,我幫你。」
越清辭乖乖鬆開了手。
……
不是,這是發育不良嗎?營養全集中在這個年紀不該集中的地方了?
三個小時後……
越清辭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不屬於他的墨色的外衫。
陳晏禮就算有原身的記憶也學不會束髮,只能先簡單的用髮帶綁了個低馬尾,背對著越清辭道:「你好好休息。」
「仙子哥哥要走了嗎?還會再來看我嗎?」
越清辭的聲音滿是乞求,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在問給他食物的好心人「你也不願意帶我回家嗎」般。
陳晏禮任務在身,當然會再來:「我明日得空就來看你。」
「好,我就在這裡等著仙子哥哥。」
陳晏禮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準備回住處換身衣服,讓呆呆給他找個超詳細的束髮教程學學。
天色已經晚了,他是個背景板的好處就顯出來了,蕭慕白身邊陪侍的小廝並不是非他不可,他只是背景板其中之一。
也不知陳晏禮觸了誰的霉頭,心裡不想什麼來什麼。
「晏禮哥你去哪了,怎麼這副模樣,二少爺正找你呢!」和「陳晏禮」關係不錯的侍女春玉看見陳晏禮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二少爺找我做什麼?你別急,我先去換身衣服,我這副模樣衣衫不整,衝撞了少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