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為難你嗎?」
陳晏禮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問了我些事。」
蕭慕白揮了揮手,讓其餘人下去,才又道:「他問你什麼了?」
陳晏禮如實相告:「他說見到一個姑娘和我長得相像,剩下還沒問您就進來了。」
蕭慕白點了點頭,又問:「你今日去哪了?」
「我去看了下大少爺院裡的那個朋友,在他那待了一個下午才回來。」陳晏禮說出早已準備好的措辭。
蕭慕白大抵是信了,對陳晏禮笑了笑,道:「大哥說的話你不要理會,他對誰都這樣,興許只是想來找我的麻煩才會為難你。」
陳晏禮點點頭:「少爺要用膳了嗎,我去叫人準備。」
蕭慕白按了按太陽穴,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陳晏禮禁不住偷偷腦補他在風月樓幹什麼了虧損這麼厲害。
「不用,我累了,服侍我更衣吧。」蕭慕白擺了擺手。
入秋,天黑得越來越早了。
陳晏禮服侍蕭慕白睡下後就回去了,這個點正好有熱水,他就去放了些熱水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次日,蕭慕白仍是一大早就出了門,還不忘囑咐他見了蕭放要繞著走。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陳晏禮接近午時時提著食盒去找越清辭,在路上就被蕭放堵了個正著。
「唉,你過來,你不是二少爺院裡的人嗎,來我們少爺院裡做什麼?」
有舫的嘴像個大喇叭,正在亭子裡聽人撫琴的蕭放原本還有些不悅,抬眼看見了張熟面孔,氣消了大半。
「叫他過來。」蕭放拿摺扇敲了有舫的手臂一下。
有舫作為在蕭放身邊待的最久的人,腦子機靈,動作自然也快,大步攆上往前走的陳晏禮喊道:「我們少爺讓你過去呢!」
眼看躲不了,陳晏禮只好停下,腳下一轉,換了個方向,朝涼亭走去。
蕭放今日不止找了唱曲兒的,還找了一眾美艷的舞姬來伴舞。
石桌上擺著幾盤點心,還有這個季節不常見的新鮮瓜果。
陳晏禮:露個肚皮吃些性寒的水果,也不怕竄稀。
「手裡拿的什麼?」蕭放掃了眼陳晏禮手裡的食盒,明知故問。
「食盒,大少爺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陳晏禮提著食盒往亭子外面緩慢移了兩步。
「站住。」蕭放喊住他,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一個別院的,提著食盒來很奇怪。打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