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貴拎著菜刀就衝過來了,想要一刀砍死陳晏禮。
蕭慕白怎麼可能讓他得逞,人形冷兵器庫名不虛傳,陳晏禮都沒看清他的動作,陳大貴已經沒了氣息。
陳母趴在陳大貴的屍體邊哭得肝腸寸斷,引來了不少村民圍觀。
「我的老天爺呀,快來看啊,多狠心的孩子啊,連親爹都下得去手,簡直是畜牲。」
陳晏禮看了看抬袖又要放暗器的蕭慕白,道:「等一下。」
蕭慕白動作頓了頓,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讓我動手?」
「你這樣不會有危險吧。」陳晏禮有些擔心,畢竟過些日子,按蕭放的性子,蕭慕白和越清辭的身份都會披露,到時候蕭慕白絕對會死得很慘。
蕭慕白狐狸眼裡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笑意:他在擔心我。
「不會,只是這樣的人留著,總會有後患,我還以為你還念著親情呢。」蕭慕白不再手軟,直接了結了還在假哭的婦人。
「大哥,今日出門著急,忘帶錢袋了,借我些?」蕭慕白望向蕭放。
蕭放氣得甩了甩衣袖,風頭全讓這死狐狸占了。
「有舫,挨家挨戶給,讓他們守口如瓶。」蕭放甩給有舫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有舫這會兒有點站不穩了,第一次看見殺人,嚇得腿軟。
陳晏禮:這才是正常反應,好兄弟。
「謝謝。」陳晏禮說完沒了下文。
「沒了?」蕭放不可置信。
陳晏禮點點頭,誠實道:「我沒錢還。」
「誰讓你還錢了,榆木腦袋。」蕭放氣得敲了敲陳晏禮的額頭,又看見陳晏禮臉上還沒消下去的巴掌印,氣消了一半,「待會進城,我叫有舫去買藥,是親娘嗎,下手這麼狠,我娘都捨不得動我一根手指頭。」
陳晏禮:「人都死了……」
「也是,頭一次聽人勸我放過別人這麼爽。」
陳晏禮:地獄笑話。
「還有錢嗎?借我點。」陳晏禮伸出手,朝蕭放要錢。
「我沒聽錯吧,這個是借的。」蕭放說著作狀掏了掏耳朵,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蕭慕白伸出一隻手遞來一個錢袋子,笑眯眯道:「東西太多了,一時沒找到,拿去用吧,不用還。」
陳晏禮是無所謂用誰的錢的,接過錢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兩銀子,道:「用不了這麼多,我去請個人把他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