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你在發什麼呆?」
塔納托斯收起臉上蠢貨一樣的笑容,正了正神色,凝聲道:「我馬上。」
陳晏禮怕他又犯病,幫他把衣服拿過來了:「伸手。」
陳晏禮:離了我誰還把你當孩子!
伊凡徳早就穿戴整齊坐在餐桌前了。
好心的老婦人為他們準備了麵包,三人挨著坐在一起,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最終,可靠的伊凡徳開口了:「我早起去村子裡看了看,東邊有馬廄,我們可以買些馬匹,縮短路程,大概一天一夜就到了。」
吃完麵包,幾人留了些金子在桌面上,老婦人在外面忙著打理雞舍,幾人告了別就離開了。
陳晏禮其實不太會騎馬。駕馬車他可以,騎馬就算了。
「我帶你吧。」伊凡徳牽著匹溫和的馬主動提出邀請。
那匹馬好像通人性一般,低下頭蹭了蹭伊凡徳的手。
「我來吧,和我在一起更安全。」塔納托斯依舊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看向陳晏禮。
如果非要在這兩人之中作出選擇的話,陳晏禮選擇試試自己騎馬。
感謝兩位,讓他無痛體驗到了二胎家庭如何端水。
塔納托斯有些後悔給伊凡徳酬金了,這人現在花著他的錢跟他搶人。
可惜陳晏禮有點不招這裡的馬兒喜歡,他每靠近一匹馬,那匹馬就用自己濃烈的鼻息攻擊他,然後張大嘴巴。
「納斯,還是你帶著我吧。」陳晏禮轉了一圈發現連伊凡徳那匹馬都看不上自己,只有塔納托斯的馬匹對自己還算溫和。
伊凡徳狐疑地看了塔納托斯一眼,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定是這個奇怪的魔法師動了手腳,果然不是什么正經人。
伊凡徳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使命感滿滿的,他要保護好拆尼茲的人身安全。
如果再有一些美好的邂逅和劇情就再好不過了,最好能萌生情愫的那種……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一點不行的。
伊凡徳策馬跟在塔納托斯後面,剛開始時還是緊緊跟著,一個小時後就漸行漸遠了,甚至隱隱有種老死不相往來,你永遠也別想追上我,不顧伊凡徳和他的馬的死活,的be美感。
「納斯,怎麼聽不見後面的馬蹄聲了,慢一些。」
塔納托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還是收了些巫力,馬匹跑得慢了些。
「我從剛才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偷偷用魔法了,我倒也沒有那麼討馬嫌吧。」陳晏禮的聲音悶悶的,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雪下得越來越小,接近於無。
塔納托斯坦然承認了:「我用了魔法,他昨天晚上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我不想看見他。」
況且他是個第三者,去取劍本身就是他和陳晏禮兩個人的事情,包括最後殺了他。
「我們是盟友,你不要總是揪著伊凡徳不放,我們的目的是殺了王后,其他都是次要的。」
陳晏禮覺得自己說得夠明白了,孰輕孰重,納斯自己應該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