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懷玉,鬆開他吧。」
牽制住陳晏禮的少女這才鬆開了手,上前幾步來欣賞起幾人的傑作。
朱紅色的袍子松松垮垮搭在陳晏禮身上,胸前採用開襟,線條若隱若現,後背的布料採用紗質料子,後背瓷白的肌膚與靈動的紅蝶若隱若現,像只勾魂攝魄的精魅。
陳晏禮:媽媽,我不乾淨了,我要回家。
陳晏禮在心裡盤算著等她們走了就換回自己的衣服,可惜他的小心思早就被看透了。
「在赤月宮就要入鄉隨俗哦,要是換掉了我們還會再來的,這可是布料最多的一件了,你也不想穿其他的吧,還是說底褲也不想要了?」綰夢盯著陳晏禮的腿,似乎很期待他叛逆一些,這樣就能滿足自己的進一步行動了。
陳晏禮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再三保證:「絕對不會。」
幾人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遺憾道:「腿露出來更好看的,可惜了。」
「也還行了,宮主都不讓我們碰的,也就少宮主慫了,不過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便宜左護法了。」
懷玉噓了一聲:「小聲些,別讓他聽到了。」
陳晏禮專注地整理著衣服,並未注意她們的竊竊私語。
可這衣服遮了左邊,右邊就涼快了,最後還是委屈中間那塊了。
午時,陳晏禮終於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
衣服褪到一半,又有人來敲門了,陳晏禮心虛地又穿好了,以為還是那群姐姐們。
開了門才發現是裴懷酒,當下就憋不住了,一把把裴懷酒扯進來關上了門。
「還好是你,嚇死我了,你先坐著,我換身衣服。」陳晏禮旁若無人般背對著裴懷酒就開始換衣服。
儼然沒把裴懷酒當外人,不,也許沒當人看。
裴懷酒倒了杯涼茶一口氣飲盡,才目不斜視地盯著陳晏禮的後背說明來意:「謝晝的十日散,你打算怎麼辦?」
「我今晚就給他解了。」
裴懷酒手一抖,杯子沒拿穩被打碎了。
陳晏禮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光著腳就過去了,火急火燎地拍開他的手:「別收拾了,都流血了。」
裴懷酒沒忍住瞥了一眼,氣血上頭。
陳晏禮手背上一陣涼意,抬頭一看,才發現裴懷酒流鼻血了。
陳晏禮這下手忙腳亂了,捧著裴懷酒的臉罵道:「還低著頭幹什麼,仰頭啊,白痴。」
裴懷酒仰著臉還死不悔改地看著陳晏禮。
陳晏禮眼中滿是自責的神色:「是不是最近喝了太多補氣的,怎麼會突然流這麼多鼻血?」
手帕上染的都是血,好在很快就止住了。
裴懷酒臉上還有些未乾的血跡,就攔手抱起了陳晏禮:「地上有碎片,你沒穿鞋,我抱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