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禮此時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又是裴宥的苦肉計,直到聽見刀劍沒入皮肉的聲音。
陳晏禮捂著他的傷口,瘋狂往他嘴裡倒著丹藥:「你在發什麼瘋,我何時要你還我一條命了,你這個蠢貨!」
裴宥似是真得不想活了,連運轉真氣止血都不願,虛弱地執著著答案:「那你是原諒我了?」
「沒有,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這條命是我的,要死也得是為了我死,聽到沒有。」
淚水滴在裴宥的傷口處,和血混在一起。
裴宥真是個狠人,直接拔出劍,盤坐著開始運氣,傷口很快就止住血了。
穩如老狗的他臉色還發著白,嘴邊噙著笑。
發現自己又受騙了的陳晏禮,氣得直接往他傷口處砸了一拳:「你特麼又耍我,滾出去。」
裴宥咬著唇痛哼一聲,語氣帶著小驕傲:「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
語罷,朝其餘四人投去挑釁的眼神:本宮不死,二等終為妃,就算是切片,我也要當老大。
谷城最終是沒回成,不過陳晏禮還是見到了陳父。
陳父扛著八十米的大刀,帶著一眾人,像要討伐似的衝上了劍宮。
謝晝在人群最前面和陳父肩並肩,白玉霖就跟在人群後面,所以一路上也沒人攔著。
安景澄和燕行更是喬裝打扮,混入其中。
打擊裴宥,人人有責。
陳父接到了謝晝的消息連夜就殺過來了,高低要給那小子點教訓,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陳晏禮一大早起來院裡就剩裴宥一個人了,他胸前還纏著繃帶,像是在故意賣慘,還在往外滲著鮮血。
「其他人呢?」
裴宥咬了咬唇,一副白蓮花模樣:「不知道,可能是不待見我吧。」
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
謝晝:「爹,就是那個纏繃帶的。」
陳父:「全軍出擊!」
陳晏禮正飲著茶,就被老爹帶著人包圍了。
陳晏禮抬手叫停,攔住蜂蛹至前的人群:「停,爹,你怎麼來了?」
「謝晝都告訴我了,就是這小子害得你那麼傷心,爹來給他點小教訓,殺雞儆猴,替你出出頭」,陳父看清了裴宥的正臉,突然大叫一聲,「你和阿宥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