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暈暈乎乎了,還不忘一下一下地蹭著陳晏禮的頸窩,討好著他。
「留下。」
陳晏禮輕而易舉地推開了已經放鬆過的沒什麼攻擊力的傅景韞,十分堅定地拒絕了,「我怕你明天早上醒了會後悔一輩子。」
「放心吧,出了這個門,咱們還是兄弟。」
陳晏禮揉了揉傅景韞的頭髮,傅景韞睜著眼睛一臉迷茫地望著他,乖得很。
給孩子都弄成智障了,看來真得戒色,色令智昏啊。
陳晏禮披上外套,輕手輕腳地取了自己的傘,對著廚房喊了句,「伯母,我先回家了!」
傅景韞的媽媽探出頭來,「飯都快做好了,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不了不了,謝謝伯母,我回家了。」
陳晏禮走到門外,撐起傘,跑回到家裡,簡單清理了一下傘上的雨水,陳晏禮就回了臥室窩著。
雖然嘴上說著無所謂,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的。
離了傅景韞的視線,陳晏禮的臉上才慢慢爬上紅暈,像喝了酒般誘人。
躺在床上打了個滾,陳晏禮雙目有些失神地看向窗外,雨勢減小了,幾乎快停了。
陳晏禮走到床邊,打開窗戶打算透透氣,卻驚訝地發現窗台那株白色月季開了花,瑩瑩的葉片在燈光下仿佛會發光般,花葉周身散著淺淺的香氣。
想起傅景韞說的月季香氣,臉上的熱意更重了。
陳晏禮便去臥室洗了把臉,這才消下去些。
嗯,明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傅景韞只是燒糊塗了,才不挑食的。
他一個beta,別說標記了,連信息素都沒有一點。
——
周一,一周中最死氣沉沉的一天。
放學後,陳晏禮依舊在座位上等著傅景韞過來。
像往常一樣,傅景韞遞給他一個麵包,陳晏禮撕開包裝,這次全部給了傅景韞,「你吃吧,我不餓。」
傅景韞對陳晏禮了解得很,當即就追問道,「你是不是吃別的東西了?」
陳晏禮起身,背上自己的書包,答道:「嗯,我去給余安還禮的時候,他給了我幾個蛋撻,吃飽了。」
「我不在這幾天,你們的關係就發展成這樣了嗎?」
陳晏禮拍了拍傅景韞的後背,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我們的關係好像一直都這樣吧,走了,回家了。」
傅景韞撇了撇嘴,沒說什麼,瞧見陳晏禮的書包,伸手,「書包給我拿著吧。」
陳晏禮:「又不重,我自己背著就成,你身體還有不舒服嗎?」
傅景韞收回手,想起那晚的事情,道,「那天謝謝你了。」
「都是兄弟,客氣什麼」,陳晏禮輕推了傅景韞一下,「我相信,要是那天難受的是我,你一定也義不容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