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嗓門都比平時小了許多,氣勢被高烊狠狠削弱了:「也不是討厭,就是你和我都是omega,撞號了……」
高烊眸子亮了亮,原本搭在雙膝上無措的手此刻握成拳,放在了桌面上,異常激動:「我可以試試。」
余安:?
余安:!
余安:……
從懵逼到震驚,最後歸於平靜,甚至有些無言,余安只用了三秒。
余安看向身旁的某人,發射求救信號。
陳晏禮從手機聊天界面里抬起頭,接收到了余安的信號,但理解能力堪憂。
一句「我沒意見」把余安腦子炸沒了。
陳晏禮拍了拍已經原地石化的余安,起身準備離開:「傅景韞來接我了,你們聊吧,我不當電燈泡了。」
余安:你嫑肘啊,禮子,禮子,你肘了我怎麼辦啊!沒有你我怎麼活啊,禮子,往後沒有我的日子你會開心嗎?禮子……
「你怎麼一副要跟我說遺言的樣子?我順便把帳也結了,外面又下雪了,你們可以出去散散步。」
余安:你別看我看著還能說遺言的樣子,實際上我人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余安只能硬著頭皮和「單純」的高烊處下去,明明高烊比余安還大了幾歲,余安卻總有一種負罪感。
余安無言,定定看了一會高烊,終於找到了根源:「你怎麼還穿著校服,不冷嗎?」
「我請了假,從學校跑過來的,有暖氣,不冷。」
「還沒放假嗎?」
「嗯,學校組織的補課,強制性的。」
余安可算找到理由溜了,頭一次這麼鼓勵學習:「那我不耽誤你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高烊面色薄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音比在聽筒里清潤了不少:「我請了兩節課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余安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總感覺從高烊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的影子。
被哄騙著結婚的那天,余安才想通了,是死綠茶的味道。
這小子慣會欲拒還迎,以守為攻。
——
「不冷嗎?」
陳晏禮躲進傅景韞的傘下,握著他被凍的通紅的手,心疼的不行,「為了耍帥你真是不要溫度了。」
傅景韞外面只穿了件駝色的大衣,在陳晏禮看不見的黑色的保暖衣的裡面,卻貼了十幾個暖寶寶,一點也不冷。
但為了得到更多的關心和心疼,傅景韞決定小鳥依人一些,「冷。急需一個火熱的吻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