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太著急了。
說是公司危機,不得不聯姻,多半也是假的,多半了是為了爭奪繼承權,要娶一個有勢力的妻子才對。
說到底,賀一廷最愛的人還是自己。
得知賀然和他沒有血緣關係後,昔日的父子情是一點也不顧,斷的徹底又乾淨。
「解情蠱」的地點仍舊約在醫院,畢竟賀一廷這樣自大的人,必須要做個全身檢查,才會相信自己沒中情蠱。
純白的病房裡,賀一廷躺在床上,他對外界宣稱因為遭受背叛,身體垮了,所以在醫院休養。
陳晏禮和傅景韞到的時候,賀一廷臉上還撲著白粉,似乎真得被傷透了心,以至於倒床不起了。
沒有雜七雜八的寒暄,陳晏禮一句話切入正題:「情蠱在老家放著,她臨走的時候讓外婆交付給我的,我以為你去祭拜了她就能明白的。」
賀一廷驚慌失措,不敢相信:「不可能,那我的身體為什麼會越來越差。」
傅景韞攬著陳晏禮肩膀,將他往後帶了帶,生怕賀一廷突然下床發起瘋來。
傅景韞翻了個白眼:「老了就安分點,別天天瞎搞。」
賀一廷臉上一陣青白交加,覺得面子沒了,生生壓住心底的不悅,維繫著微笑:「錢我打給你了,就算我沒有中情蠱,你也得治好我。」
從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傅景韞也是一點沒慣著他,心道777這傢伙總算有點用處了。
「要多少錢,開個價吧,把方法賣給我」……
赫然是那天的對話。
播放完一小段後,傅景韞按了暫停鍵,眼神戲謔:「那些錢只是賣你方法的錢,別想著碰瓷。」
「至於祭拜陳絳,答應你的是取出情蠱,你體內現在確實沒有情蠱了,要是還想糾纏的話,我不介意把你乾的那些好事全爆出來。」
「介時你什麼都沒了,鋃鐺入獄,我就隨便找個人,悄悄地,弄死你。」
賀一廷手心緊抓著被子,氣得發抖,指著淡然的傅景韞,對陳晏禮道:「惡魔,他就是個惡魔,你身體裡淌著我的血,和他廝混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陳絳嗎?」
聒噪。
「關你什麼事。」陳晏禮摟住傅景韞的脖子,故意在賀一廷前吻他。
「走吧,回家,他們都去度假了,我們也該歇歇了。」陳晏禮看都沒看病床上的賀一廷一眼,牽著傅景韞的手,往醫院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