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昨晚面色潮紅沒有意識地躺在床上可把我給嚇壞了,下次不許給我在淋雨了啊,聽到了沒。」
「知道了媽,對不起。」
裴母雙手叉腰,看著眼前已經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兒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你該對不起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別仗著自己年紀輕就能使勁折騰。」
季裕自知理虧,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反駁。
裴母揉了揉他的頭,聲音溫柔地說: 「小魚,如果覺得有心事,一定要和媽媽說,別自己硬扛著,媽媽很擔心你。」
季裕抬起頭,給了裴母一個安心的笑容,「媽,我真的沒事,只是...我需要點時間,」
「媽媽明白的。」 裴母墊起腳抱了抱他,隨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說: 「好了,粥要涼了,趕緊去吃吧。」
......
一連放假的幾天,季裕很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裴母擔心他長時間悶在房裡會悶出病來,就偷偷扭開門偷看了一眼,發現季裕坐在書桌上是刷題和看書,她才鬆了口氣退了出去。
但只有季裕自己知道,雖然表面上的自己確實在刷題和看書,但他其實腦子裡亂的很,筆跡寫得胡亂像是在鬼畫符,活了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陷入了這種既迷茫又感到無解的情緒里。
夢裡學長逐漸離去的背影始終揮之不去,時不時就會閃現在自己的腦海里,被迫一次又一次撕開血淋淋的傷口,縫好了又撕開,漸漸的他也疼得麻木了,心臟不再是之前那般窒息的疼。
期間學長有給他發來過消息,問他身體還好嗎,也有的是打籃球和吃飯的邀約,都通通被他給找藉口拒絕了,因為他暫時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學長,他害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在學長的面前露出醜陋的表情從而把學長推得更遠,到最後就連朋友也做不成。
他需要點時間慢慢撫平傷痕,情傷並不是說治好就治好的,可能會要用到幾年,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和捨去掉那段感情。
假期悄然離去,很快就又到了開學的日子。
季裕當天一早就起身去學校了,他的背包里不再裝有保溫瓶,也不再會繞遠路就為了給學長帶他喜歡的飲料。
秦淮自然察覺到了小學弟的異常,假期里他發的消息,收到的回覆一看就明顯是敷衍和藉口,他只要不是瞎子和傻子就不會看不出小學弟在躲他。
可是為什麼呢?事情怎麼突然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他才剛要開始追人,人就一直躲他可怎麼搞啊?!
秦淮一臉的懵,他仔細去回想,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麼惹小學弟不快的事情啊。
一下子身後沒了個跟在屁股後面跑的小學弟,他一時感到非常的不習慣和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