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扣住她下顎,施暴般吮吻。這冷淡疏離的人,文質彬彬,啃咬拉拽時卻是力道極大,有反差,像餓的獸。
單人床晃動,床頭櫃也動,櫃檯上金魚缸俱不安分。
程一清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覺得程季澤會喜歡她。她還記得那番「感情投資」的話。像他這樣的人。像他這樣的人呵。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也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嚮往呢。真可笑。他內心壓根瞧不起她吧,但此刻又貪婪地想一口吞下她。他就是這樣,什麼都想要。
她憤恨,張開嘴,咬他肩膀,要好好泄憤。
他居然更亢奮,整個人極躁動,拉開她的手,將她拖到自己身前。他將手指放進她嘴裡,「吮一下——」
她不解,遲疑,但照做。
那一日,他在茶樓看她吃沙翁,舌頭吮著手指上的白砂糖時,面上不動聲色,體內早已翻雲覆雨,直想當她舌尖上的砂糖。
現在,他是砂糖了。砂糖在舌尖上融化。
他指頭沾滿黏液,抽出來,濕漉漉地撫她頭髮,直至光滑後頸、肩背。他伸一小截紅舌,像條狡黠的蛇,舐觸她臉頰。
「Now, I’m gonna bite you.」
她是飽滿的果實,膚色健康,脫掉果皮,才露出肉底白淨的果肉,被他咬了一口又一口,最後剩下果核。他沾了滿手果汁,銜含果核,她渾身戰慄。
單人床晃動,床頭櫃也震。櫃面上,魚缸里,兩尾小生物,頭尾相交,在水裡捲起風浪。
風浪過去後,程一清很快入睡,程季澤精疲力竭,卻被外部世界干擾神經,無法入睡。廚房水龍頭在滴水,天花板有發霉痕跡,牆壁上有些剝落。這是個跟他成長的環境,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 —— ——
整個雜誌社都看到了,那個姓馬的記者,每天接何澄上下班。年齡差不多,都住公屋,但馬仔在深圳還有一間祖屋用來收租。羅湖那邊,經濟發展更猛一些,他家的租金又再漲一些。那次他提起,家人想趁現在深圳發展不錯,把屋子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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