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一場苦戰。」曹律師慢慢攤開眼前文件夾,遞到她跟前,「因為,除了商標外,香港程記還要告你違反合同條款,將本已獨家授權給雙程記跟香港程記的配方,據為己用。」
「放屁!」程一清用力拍桌子,「我跟程季澤說過多少次了,連報告都遞給過他,他一直沒同意。」
曹律師眼睛一亮:「你這份報告,用郵件發過給他?」
「發過。」
她拍一拍手,笑笑,「很好。」又問,「他有用郵件回覆你,說不同意這樣做嗎?」
程一清瞬間明白曹律師用意。她努力回憶,「沒有,他不怎麼回我郵件。我記得……後來是我將報告列印出來,當面遞給他,而他當面否決掉。」
「有其他人在場嗎?」
「沒有。」
曹律師說,那可惜了。「不過沒所謂,我們有多少證據,都儘量搜集起來。」她讓程一清將她跟程季澤提過要求製作售賣經典配方糕餅的書面證據,全部保留下來,他們再進一步商議。「當然,如果程季澤願意當證人的話——」
程一清當即打斷:「他不會。」
即使他對父兄沒有感情,即使他在床上說過愛她,他也不會為她站出來。
她了解他。
—— —— ——
去年,程靜肚子終於有了動靜,生下一個小女娃,德嬸特別為她高興,常常帶些東西去探望她。但奇怪的是,每次去她家,都只見到程靜一個人在忙活。現在正是寒假咧。德嬸問起她丈夫在哪兒,說怎麼假期也不在家帶娃。
程靜笑了笑,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
程靜算是對高學歷男性祛魅了。孩子出生後,她忙得沒空休息,丈夫卻以工作繁忙為藉口,躲到學校里不回來。她問丈夫:你一個初中歷史老師,哪裡忙成這樣呢?對方卻說:「你懂什麼?講課都要提前準備大量材料進行備課,要寫教案,還要參與學校組織的教學質量評估。你以為像你出來擺攤,直接拿去賣就行啊?」她也不懂為啥他暑假寒假也不見人影,丈夫卻說,他需要去圖書館博物館提升自我,可不能閒著沒事待在家裡拖地洗碗。有時候她推門進丈夫書房問他要不要喝糖水,丈夫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來,非常不滿:「你打擾我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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