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為你的朋友這樣做嗎?」迪克反問道,降谷零看到他前面年輕的警視輕笑一聲,隨即又補充道:「陶德是一個正常人,也是一個好人。」
降谷零當然也會為了他所在意的朋友做到這種程度,但問出那句話時,他更多的是在責備自己。
他應該做到的,他什麼都沒能做到。
察覺到降谷零的情緒又開始低落,始終關注著他的心理狀態的迪克趕緊出言打斷了這個金髮青年的胡思亂想:「既然確定了,那麼就聚一下吧,別讓萩原和松田天天擔心你們兩個。」
「我們機動隊的拆/彈王牌可不能老是熬夜啊。」迪克說道最後,還打趣了一下。
降谷零因為迪克的描述以及提到的另外兩位好友晃神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迪克點了點頭,在最開始的那次審視過後,他現在看起來幾乎是友好過頭了,回復也詳細直接:「讓陶德想要付不少代價救的朋友不會是壞人,在他送到韋恩莊園的時候我稍微了解了下,他是一位進行臥底任務的公安。」
「值得欽佩的同僚,畢竟最終能安排到布魯斯身邊,也是需要嚴格審核的啊。」迪克朝著降谷零眨了下眼,繼續說道,「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有再查,直到萩原和松田他們對綠川投以特別的關注,所以我就又暗中去深入查了下。」
「你們的信息被公安抹去的很乾淨,但有了線索和推論反推還是會更容易地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最終確認是調取了公安那邊的資料,你大概也通過公安那邊查過我,應該知道我有那麼一點點的特殊——總之我最後是找到了的,降谷。」
很久沒有人這麼當面喊過降谷零了,還是這種作為同僚、前輩,帶著這樣的一種溫和注視的目光,叫出他真正的名字。
這讓降谷零在那雙藍色的眼眸中沉溺了一瞬,但很快他的理智就又重新站在了情感上風,抓住了迪克行為的漏洞以及未曾回答的問題:「那為什麼h…諸伏會一直以易容待在韋恩莊園,而不是聯繫公安說明他還活著,又為什麼在開始不管不問,直到與萩原他們產生了聯繫才去查?」
「——還有最開始陶德帶來的那兩個問句。」
「不愧是公安,果然敏銳。」面對降谷零這樣的質問,迪克也沒有生氣,甚至情緒變化都不多,反而笑了一下。
但真正開口的時候卻又陡然收斂了臉上的那些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猜的方向是對的,嗯……簡單來講,所有的原因都是陶德帶來那兩個問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