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也注意到了少年的受傷,他臉色陰沉看向了子彈飛來的方向,聽到了新的子彈破空聲,不過是朝著剛剛子彈飛來的方向而去的。
他很快鎖定了目標,在剛剛他們出來的建築之上,正有一個提前埋伏好的不起眼的青年同樣趴伏在那上面,用狙擊槍進行射擊。
在又兩發子彈射出後,琴酒便知道這個人的能力也不弱,足夠應對那個突然襲擊的人,這才大步走向梅洛那邊。他甚至沒有管還躺在地上沒能爬起來的伏特加。
那傢伙一聽中氣十足的慘叫就知道沒什麼大事,因此在場的幾個代號成員基本上都連一眼都沒有分給可憐的伏特加。
降谷零與貝爾摩德已經先一步去看那個少年的情況了,貝爾摩德晚了降谷零一步,在靠過去的時候先掃了他一眼,但什麼都沒有說,將注意力先放在了狀況顯然不妙的少年身上。
傑森的這具少年體肉眼可見的臉色由蒼白變到了灰白,他胸口溢出的鮮血其實並不能算很多,但或許他的身體中沒來就沒有太多的血液了。
前一段時間每日不間斷的抽血讓他身體脆的像一張紙,一戳即破。
梅洛沉著臉,動作飛速地給他做了止血的急救,但傷害已經造成,他現在能夠做的只是阻攔血液的流出,將這個少年死亡的時間延後短暫的一小段時間罷了。
「上船。」梅洛直起身來,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而這個時候,背後一陣響動,剛剛那個埋伏在碼頭地建築上,朝著突然襲擊方向開槍進行阻攔的人從那上面直接跳了下來,借著幾個斷了的圍牆做緩衝,落在了地面上。
「人跑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狙擊手蒙著面,只露出兩隻眼睛,他用同樣簡短地話語對梅洛開口說道。
降谷零有些僵硬地偏頭,他用從這個聲音認出了來人,這讓他甚至有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人的身形很是熟悉,或者說他甚至沒有多做偽裝,僅僅只是蒙了面就大剌剌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雖然正在與梅洛進行對話,但那雙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卻始終注視著輪椅上的那個少年,在夜晚的陰影之下,降谷零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能聽到他平靜到冷漠地聲音。
但或許那雙眼睛中的情感早就沉重地讓他不能再多說幾個字、幾句話,只要話語再長一點,也許就再也無法保持那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