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呢。」而梅洛的神色依舊不變。
那人像是在權衡什麼,又或者只是在聽耳中傳遞下的命令,最終要比迪克預想中順利地去往了系統在這艘船上重點標記的幾個方位之一。
當穿過一道走廊,站定在一個大廳模樣的位置之前,最終跟著迪克與輪椅上的少年一同進去的並不是那個領路的組織成員,也不是與某些或許相同方向實驗有關的貝爾摩德,而是琴酒。
推著輪椅的人也變成了琴酒,渾身撒發著不好惹氣勢的銀髮殺手單手推著這個此刻連接上了不少儀器的輪椅,就仿佛那上面輕地什麼都沒有一樣。
剩下的人被留在了外邊,但那扇門卻也沒有關閉,吸引人目光想要探尋的同時,視線又盡數被下一堵牆完全隔開。
待梅洛他們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那堵牆後面的那一刻,降谷零聽到了心臟停跳時心臟監護儀會響起的那種刺耳的聲音。
原本很輕也還算規律的聲音變成了刺耳的長鳴。
降谷零皺眉,身側垂下的手也忍不住攥緊了些,更加關注那邊的聲響了。他很清楚那個聲音代表著什麼,但現在……他只能等待。
向前走的腳步聲出現了停滯。
「琴酒,」屬於梅洛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平靜與冷漠極了,「別動他。」
儀器的聲音被掐斷,而腳步聲繼續向前。
降谷零有一瞬要憤恨起迪克在分配任務時讓他們參與,又模糊了任務具體內容,讓他此刻只能心中焦急,卻什麼都做不了。
而那堵牆背後,另一片空間中,在迪克他們的視線無法穿過的單向玻璃後,那位組織的BOSS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要死了。」一個陳述句,語氣中的情緒算不上好,聲音嘶啞,聽起來是經過了變聲器處理。
「是的,BOSS。」迪克為他補充了他未說到的更加詳細的方面:「再過五分鍾,心臟停跳便會導致腦細胞缺氧,不可逆的腦死亡、真正而徹底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