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下了印又如何?我家小爺說是他的便是他的!這天下都是咱愛新覺羅家的,你這鋪子難道不是!」旁邊的小廝聽到之後,耀武揚威。
「我勸你這小子不要不知好歹,快快把房契雙手奉上,不然我家小爺就算是當街殺了你,你又能如何?」
宗室犯錯,不判死刑,只會收押宗人府,到時候等風頭過了,他們家小爺自然就能一根頭髮絲兒都不少的出來。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這話,都吵吵嚷嚷了起來。
「宗室就能欺凌百姓了嗎?」
「別亂說話,保命要緊!」
「怎麼不能說,當今聖上愛民如子、寬厚仁慈,這些黃帶子難道還能大過聖上不成?」
「真是荒唐至極!」
大家最開始只是看熱鬧,□□掠這種事情,只要不傷及性命,能忍也就忍了不光自己忍,還能勸別人也忍著。
可一旦涉及到身家性命,所有的人都反抗了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胤禛的雙眼冷的快要結冰。
真是,真是大言不慚,豈有此理!
宗室之中,竟然有如此視人命如草芥之事。
皇阿瑪於正大光明匾旁寫下無輕民事,作為帝王,尚且時時刻刻把百姓記掛於心,而眼前之人,居然,居然……
胤禛的呼吸都變得短促而急切,緊握著的手臂顫抖著,雙眼之中的冰冷已經轉變為了憤怒。
旁邊的富存也察覺到了胤禛的不對勁。
他覺得妹妹可能是害怕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
但富存並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這京城之中,紈絝子弟之多,能說出這種話的不少。
但平日裡,就算別人對他說出這種話,他也能帶著笑臉和對方周旋。
富存伸出手,握住了胤禛的臂膀,在他的耳邊說著:「別怕。」
胤禛雙眼如焗,讓福來的目光瞬間定在了他的身上。
福來眼中的趣味更濃,害怕到顫抖的美人,雙眼之中是敢怒而不敢言,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風中搖曳,待人採擷。
胤禛雙唇死死的抿著,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當今聖上,曾在正大光明匾旁寫下『無輕民事』以此勉勵自己勤政愛民,以民為重。」
「你身為宗室之子,卻欺壓百姓、掠奪財產,此舉乃不遵聖訓。違抗聖意。抹黑愛新覺羅氏為民之心。其心當誅!」
「聖上自親政以來,日日於御門聽政,為的就是能夠為天下百姓之憂而憂,以一人之身解天下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