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房間,一準讓你起雞皮疙瘩。」
景伊偷偷看了過去,她來沈淮初家裡也好幾次了,顧霖指的地方不是個客房嗎?
顧霖還在偷瞄沈淮初,「它以前是個客房,但是我哥治療回來之後,它就徹底改頭換面了。」
雖然,但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景伊看了眼不遠處的沈淮初,不自覺低聲道:「所以,換成什麼了?」顧霖神秘道:「我哥的大作成果展示房!」
大作?什麼大作?
景伊皺眉,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顧霖卻故作高深地告訴她,要自己去看,才能保證震驚到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還說會幫她拖住沈淮初。
這?偷看別人的秘密是不是不太好?就算是未婚夫妻也應該有一點邊界感吧?
景伊不帶一點猶豫道:「好!記得幫我拖住他!」她邁上了樓梯,趁沈淮初沒注意,打開了房門。
那天,景伊看到了那個顧霖口中神秘的房間,她沒有體會到顧霖說的那種感覺,反而心裡塌陷得,有些軟。
她站在門口,沈淮初匆匆忙忙趕來,眼底藏著一絲害怕,他甚至來不及責怪顧霖,滿心滿眼都是景伊的反應。
看著沈淮初,景伊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
「顧霖!不許偷看!」
說完,她攬著沈淮初的脖頸,將自己送了上去,輕觸他的薄唇,有些涼,但是沒關係。
顧霖:得,又是一對肉麻的未婚夫妻!
……
得到景伊『默許』之後,沈淮初就『明目張胆』起來了。
同樣是在賽車場上,同樣一個看台,景澤謙看向一旁的沈淮初,複雜的表情帶著一絲無語。
他一直覺得沈淮初的『病』其實沒好,反而『瘋』得不像樣。
就像現在這樣,拿著油畫筆,在畫畫?在賽車場?
這都什麼毛病啊?
景澤謙湊過去看一眼,竟然畫得還不錯,再看一眼,看來他治療期間也沒閒著嘛。
再看一眼,倒是真能打發時間啊,這一副畫下來,比賽也差不多結束了吧。
沈淮初:「……二哥,你有什麼事嗎?」
潛台詞是:沒事就麻溜地圓潤地離開,不要耽誤他。
景澤謙就像沒聽懂一樣,反而好奇道:「你竟然還會畫畫,什麼時候學的啊?」身旁的其他人也默默豎起耳朵了。
雖然他們對景澤謙的行為很『不齒』,但是架不住他們也好奇這件事。
沈淮初怎麼會沒看出其他人的心思,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將畫筆放下,認命地回答著。
「大概四五歲的時候,準確的時間不記得了。」畢竟也過了那麼長時間了,他對學習油畫的記憶還停留在父親和姑姑『爭執』的畫面。